又來了根本沒有把別人放在心上的態度,就算對方不是自己,他也從這種過分淡定的口吻中提煉出了某種假設發展下自己未來的命運。
說到底,他和萩原,在她的心里又有什么分別呢降谷零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會傷害他的,”降谷零喝了一口蕎麥茶,清苦的味道久久停留在舌頭上,“再怎么喜歡也是背叛的話,有些東西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可否認,在某一瞬間,他的心情確實有過卑鄙的動搖,但那樣萩原未免就太可憐了。
就算她傷害他,但是他不可以。
因為他們是同伴。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嗎江奏若有所思,果然還是因為降谷零的道德標準比較高,界限之外的感情在他這里就沒辦法繼續發展,看來這個就是底線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對方終于往后撤了回去,降谷零心里默默松了口氣,掐住掌心的手也放松下來。
還好,沒再問下去了。
要再多問幾句,他苦笑了一聲,對自己的把握也沒太有把握。
還好。
過去的游戲副本里有不少有用信息,關于逐光會的詳細,包括各類活動、會議甚至還有一些祭祀,江奏試圖從其中找到某種規律。
然而從時間上來看,這個組織的大型活動舉辦的時間沒有定規,比較隨意,發生事件的場地也隨機,不能確定場所。
“據說要不了多久,花街縱火案就要開庭了,到時候要去看嗎”
“因為性質還挺惡劣的,說不定會死刑呢。”
“但是日本很少死刑吧”
警校學生畢竟是未來警察預備役,下課之后也會聚在一起討論討論最近發生的社會
新聞或者案件。
“那也不好說,畢竟這次死了這么多人,而且還疑似和祭祀活動有關,”諸伏景光道,“上回出現這么惡劣的事件還是八年前,我記得制造那起案件的兇手,最后被國民聯名請愿判處死刑,首相也批準了。”
八年前,江奏想起是哪一樁案件了,城郊地帶還沒有建好的鋼結構建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坍塌,壓死了不少過來進行暑假學習的中學生,還有幾名學生重傷被送到醫院之后,搶救無效死亡。
后來有人在論壇上表示,從上方俯瞰,鋼結構建筑的形狀就像是一枚眼睛,但由于建筑已經徹底坍塌,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這件事也只能是民間說法。
“那個時候是學生吧,所以影響力更大,畢竟都是小孩子,這回是花街工作人員,說不定還有不少人叫好”
生命是平等的,但在世俗角度里,人的社會價值卻有分別。
鋼架結構坍塌案的死亡人數是十七人,花街縱火案九人,如果從人數上來看,兩個案子之間似乎沒有絕對關聯。
但她就是覺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的地方。
“今天是土曜日,去街上散散步好了”女生提議,“說不定在街上走走之后會有靈感。”
閉門造車確實效果不大,天氣不錯,有空的幾個干脆就一起逛街。
“喂,我說,逐光會那個事情你就非要自己去調查嗎”
松田陣平手插著口袋跟在江奏身后,旁邊是笑瞇瞇的諸伏景光,手里還幫忙提了幾個袋子。
萩原研二被老師委派任務,暫時來不了,據他自己的話說是“與其讓小奏和其他幾個家伙待在一起,還不如讓小陣平過去比較安全”。
聽聽,這叫什么話
“不能嗎”江奏道。
“我總覺得不安。”松田陣平直言不諱道,“感覺很奇怪,如果再繼續查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哦。”
“你知道這件事有危險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