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說夠了吧,馬上就要到了。”女人直接打斷了他,“在我面前說得這么厲害有什么用,你有本事當著琴酒的面說。”
“哼。”男人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輕蔑還是畏懼,到底沒再說話。
被黑色布料罩著的那雙眼睛微微轉動,沒有驚動車內兩人。
江奏閉目淺寐。
她當然沒有昏過去,在組織里的耐藥性測試不知道做過多少,她早就對這種普通的藥劑產生了抗性,哪怕那種藥物的強度比一般的要更加有效果,和組織進行過的毒物、抗吐真劑的訓練相比,依舊不值得一提。
雖然其中一個還算得上是警惕,但是這么久的車程里,兩人對話里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例如“合作”。
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當然談不上合作,只有兩個及以上的利益方才能用這個詞匯,而從這個男人透露出來的情報里可以推測得知,合作的多方在如何處理他這件事上,顯然存在一定的分歧。
但是不管兩個人如何分歧,有一點可以確認
誰都沒有想要將她置于死地。
她一開始以為是逐光會的人,但是以這個組織狠毒的行事風格來看,對方不想盡辦法折磨就算了,不太可能好心地特意給她留下一條命,除非他們有更狠毒的計劃。
至于女人所代表的另一方,江奏隱隱約約也有了猜測方向,小田切曾經暗示過日本政府高層里也有逐光會成員的存在,對方的級別甚至還要遠勝過他,有動手的原因和條件。
不下死手未必是出自于同行以及前輩的仁慈,也許是因為她即將畢業,有不少部門正在期待將她拉入麾下,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邊,不是那種隨意就可以伸手捏死的普通小警察,如果她出現受重傷甚至死亡的情況,一定會引起重視,這大概是對方不樂見其成的。
那么,既不能造成過分的身體傷害,又要拿到好讓人以后乖乖聽話的把柄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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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了下來,附近沒有其他的人,兩人伸手把江奏從車上攙扶下來。
“這藥效會不會好得有點太過分了”女人伸手在江奏的鼻端下試探,發現還有氣之后,顯然放下了心,“我先去看看弄好了沒有。”
“不用,”男人語速不自然地加快了一瞬,又很快恢復,“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安排的那些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你也不希望事情生變吧”
“你在外面接應,我把她送進去,不然人太多扎眨眼。”
也許是時間緊迫,女人只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接受了這個提議,“那你小心點,動作快,別被發現了。”
江奏感覺自己又被扎了一針,她也無法從挨針的感覺中判斷打進身體里的藥物到底是什么成分,全身心放松地把自己的身體壓在女人的身上。
對方也沒什么反應,看來這次打進去的藥并非實時性的。
嘈雜的聲音在耳朵里撞擊耳膜,震耳欲聾的音樂震得腳底都微微癢意,嗆人的煙氣和酒氣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激烈刺激,沖的天靈蓋發麻。
眼睛上的黑色布條早就已經被取下,不再影響視覺,周圍的景色也能清晰看見,這是一間占據了幾層樓的大型酒吧,映入眼簾的各種情況,預示著這里到處都充滿著糜爛、墮落和不堪。
她們穿過了吵鬧的人群,直接到了包廂的區域,男人幾乎一路半攙半抱著江奏,走到門口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出了汗。
“真是個麻煩的東西。”他充滿厭惡地抱怨了幾聲,“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
門打開,江奏感覺自己被用力一推,放松了身體,調整好落地的姿勢,任憑自己摔倒在地上。
身后的門被關上,隨即聽見上鎖的聲音。
江奏睜開眼睛,隨意揮開一只想往她身上亂摸的手,輕而易舉地將一個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反制住。
“說吧,怎么回事。”
對方還想掙扎,江奏隨手扯下桌上的桌布塞進他的嘴里,抬腳往下用力一踩。
小混混抽搐的身體傳達了痛苦,連忙用眼神表示自己愿意配合,等嘴里的毛巾一被扯掉就忙不迭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您千萬別誤會是有人提前交代要好好照顧一下你們,我們都是被拉過來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圍的人不止一個,有女有男,一開始還躍躍欲試地想上來幫同伴制服這個看上去也不算高大的女人,見到他的慘狀之后,一個個非常果斷地直接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