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他幾乎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愚弄自己的家伙活剝吞掉。
“什么”江奏這可就不認了,不能讓對方胡亂賴,表現的比他還生氣,“我什么時候騙你了,說話得講證據,不管我什么愿望都答應,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琴酒“那是因為”以為她馬上就要死了。
他突然啞口。
因為發現這家伙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要死之類的話,只不過是表現得虛弱了點,說話故意含糊,語焉不詳,讓人以為她馬上就要不行。
“”
失策了。
緊繃的神經松懈之后便是怒不可遏,為自己的愚蠢,以及那難以言明的一絲恥感。
她就算有那種打算也確實沒有做錯什么,完全談不上欺騙,最多是因勢利導,但這也無從責怪,是他自己誤以為是,情緒太容易被牽引,所以才中了對方的圈套
這是他的問題。
相處這么久了,都不用看對方的臉江奏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完全沒有一點虧心,心道自己又不是早沒提醒過離她遠點,不然會后悔,自己不聽勸能怪誰
本來考慮到當下兩人的關系,憑借著最后的良心她暫時打算放過琴酒,但對方偏要主動送,那就沒辦法了,到嘴的鴨子沒有道理不啃幾口。
為什么不止啃一口當然是因為光啃一口遠遠不夠,都還不夠解渴的。
琴酒是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還能梅開二度。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沒有防備而被對方成功得逞,那么這次就是因為完全沒有預料到她還會再來第二回。
唇齒糾纏之間水霧彌漫,牙齦被柔軟的舌尖重重擦過,甚至能感到微微的疼痛,他感覺到自己被緊緊扣住,那股強大的力
量迫使著他不能退后,只能被動又激烈地交換著彼此唇齒之間的唾液。
她的吻技很嫻熟,完全可以稱得上游刃有余,比起天賦異稟這種可笑的推論,顯然不知道拿了多少男人歷練過。
也許是用同樣的熟練的騙人技巧,而自己也不過是那些愚蠢男人中的一員。
銀發男人額頭上的青筋繃起,冒著挫傷的風險屏息用力推開她,喘了幾聲粗氣,差點氣到笑出來。
被霸王硬上弓強吻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兩次。
他從來沒在一個坑里重復摔倒過,這次卻在她身上栽了兩回
而罪魁禍首顯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眨了眨眼睛看他,不用想都知道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壞水,“大哥”她目光灼灼,像黑夜中盯住獵物的野獸,我喜歡你的味道。”
就像被針刺了一下,琴酒一時之間居然沒能說話。
他養大了一只狼崽子,只是現在獸口對準了他。
“為什么要抗拒”她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明明你剛才不是也很享受嗎”
指尖慢慢拂過他的唇,“看來嘴上討厭,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琴酒“”
總感覺剛才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臟東西。
潮紅的臉,縱情聲色的肆意如果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他也不是琴酒了。
野格酒確實被調理出了很高的抗藥性,但多數都是為了防吐真劑之類的藥物,刺激情欲之類的藥物大多使用激素,組織里雖然多的是不見光的暗處,但在這方面倒還沒有過分不堪,也沒想過要把野格酒往那種事上進行培養。
事實證明,一時的疏漏和大意,只會給將來的自己造成無限麻煩。
他冷著一張凍得死人的臉伸手扼住她的后頸,指尖上纏繞著幾縷黑色頭發,隨著水波若有若無地觸碰著皮膚,隱約的癢意如螞蟻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