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幽綠色的冷瞳里飽含怒意,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現在需要我幫你清醒清醒嗎”
“我現在很清醒。”
“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清楚。”
她看著他的眼睛打斷他。
哪怕此時相處的氛圍過于曖昧,那雙眼睛始終平靜地注視著他。
他的心里說不出來的煩躁,又意外地安寧下來。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琴酒,是組織里憑借自己能力最早獲得高級干部稱號的成員,”她看著他的眼睛徐徐道,“你討厭饑餓,老鼠,還有沒用的廢物和蠢貨,你喜歡酒,煙,因為在疼痛時候這些東西能暫時麻痹身體,弱化感知,你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是因為在受傷流血的時候更好遮掩痕跡,不容易被人發現。”
傍晚余暉透過水面再次反射在那張歐美的混血臉上,盈盈波光晃蕩地遮住他臉上的表情。
“我的意志,我的想法,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永遠自由,我不可能受到掌控,藥物這種東西更不可能操縱
我的想法。”
“如果我會對你那么做,”江奏道,“只是因為我想那么做。”
無法解釋緣由。
琴酒順應了自己的下意識。
他低下頭,過巨的身高差使他俯下身遷就對方。
江奏抬頭。
原本就滾燙的身體在此時燙得更厲害,疼痛感雖然被調到零,但依然能感覺到身體里的骨頭好像被烈火融化,身體里的關節發出咯吱聲。
琴酒瞳孔微縮。
還沒接觸到,身體較小的女性就在他眼前發生了一場巨變。
一分鐘后。
縮水回京極理奈的江奏身上穿著大了好幾號的衣服,無辜地眨了眨眼。
“大概是藥物的原因”
好不容易到嘴的鴨子還沒啃夠就飛了。
“”
還不清楚藥物到底發生了什么作用,必須要摸清楚其中的反應,長期泡在水里對身體也有影響,琴酒面無表情地把她像提王八似地從水里提溜出來,毫不留情地扔到草地上,任由對方在余溫尚存的地面上翻滾了幾圈。
“把車子弄臟的話就宰了你。”
這話當然毫無威信。
把身上的水弄干,江奏表示“渾身痛,起不來。”
“”
琴酒握了方向盤一分鐘,在撞死對方的念頭中掙扎,最后還是下車把她抱起來。
“g,”他懷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語出驚人道,“如果我有父親的話,會不會就是你的樣子”
他沉默不語,隨即冷笑一聲,“你就這么希望我做個禽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