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貝爾摩德坐莊的一場賭博。
如果她選擇相信證據,決定為父親報仇,殺掉琴酒,那么一切就如貝爾摩德預料。
如果她對此無動于衷,對父親的死亡不以為意,就證明她是一個徹底缺乏人性,沒有感情的人,心理測評的考量會降低,組織boss也會考慮到無法掌控她而把她的評級和資源都降低,甚至邊緣化。
不管是哪種結局,對對方而言,都贏得毫無懸念。
江奏轉了轉手里的播放器,嘖了一聲,怪不得最后裝都懶得裝了。
可惜,她不打算按照別人安排好的劇本走。
不過目前,還是要先拍畢業照。
“畢竟馬上就要開始實習了嘛,”萩原研二道,“以后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就不像現在這么多了,早點拍照,趁現在櫻花還沒有完全凋謝掉,給以后留個紀念。”
他和松田陣平還有伊達班長都已經確定好了未來的工作方向,被爆處部門提前招攬過去,等實習期過后就能直接上任。
降谷零和諸伏雖然還暫時不太確定,不過以這兩個人的成績,分配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更不用說小奏,她從進入警校后的第一次考試開始,就沒有過除第一以外的其他名次,前途發展雖然暫時還不明朗,必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大家差不多都確定好了方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大概這輩子就會像鐵軌上的火車,在既定的軌道上平穩地駛到終點站。
未來一眼能望到頭,人生雖然少了些許懸念,但同樣也充滿了安穩的已知感。
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人都在身邊。
這大概是最接近幸福的時刻了。
“呼”萩原研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沒事吧你,”松田陣平奇道,“今天也不算熱吧,怎么出這么多汗”
“有點緊張,可能。”
“拍個照片有什么好緊張的”
“小陣平不懂啦。”萩原研二道。
從掌心里不斷分泌出的汗液,浸透了他手里握緊的紅絲絨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