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聲音沒有情緒,表達的內容也堪稱殘酷無情。
“原作跟我有什么關系,”江奏道,“如果什么都按原作路線走,那還要玩家做什么。”
玩家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劇情野蠻生長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既定的事情上,還不如想如何能夠更快通關。
江奏抓住了重點,“既定事實什么既定事實萩原研二的死亡嗎”
“如果我想救他也不可以”
只是在她提出了問題之后,系統就徹底陷入了沉默之中,無論如何都不肯再開口。
這里面有問題,不過可以以后再追究,系統似乎并不樂意看見她把時間花費在拯救萩原研二這件事上有可能是出于劇情慣性,但從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提醒。
“不肯出來也沒關系,我不管你說的什么既定事實不可更改,”江奏道,“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
封閉的空間里,只有投影的屏幕亮著,里面映出極度奢侈華貴的屏風,模模糊糊能看見背后的一點人影。
氣氛如冰,整個室內的空氣好似都被凝結。
被處理過的聲音仍能聽見一點殘余的怒氣,“這點小事都沒有處理好,你讓我懷疑你的能力。”
銀發青年沒有任何反駁,低垂著頭恭敬道,“是我做的不夠好,boss,請給我機會補救。”
“恐怕這不是你做的好不好的問題,這是野格酒的任務,為什么她沒有去做”
琴酒不疾不徐道,“boss,那時她并不在日本境內,是我讓她去美國處理行動組的叛徒,既然野格酒在警方那里臥底,就應該盡可能地減輕自己的嫌疑,以免被發現耽誤組織的大事。”
“是嗎”
沒說信不信,但這的確是明面上挑不出問題的原因,boss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為她著想,g,就算你這么好心,你就能確定野格酒也仍然抱著和你同樣的忠誠么”
琴酒沉默。
忠誠這個詞跟野格酒從來都扯不上關系,但至少從前對方不會著意跟他作對,現在卻不能確定。
“如果讓她現在把那個警察格殺我還愿意相信她確實沒有改變初衷。”
“這樣風險太大了,”琴酒盡可能斟酌語氣,“動手就會留下痕跡,一旦被發現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那又怎么樣呢”那道聲音停了一瞬,似乎咳嗽了幾聲,“別人不了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一個不夠忠誠的成員,就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到自己身上她違抗組織的命令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吧。”
“這是我的問題。”琴酒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