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最重視的就是成員忠誠,如果和boss解釋野格酒已經知道自己殺死了他的親生父親,他們基本已經反目成仇的事,那么在boss那里,毫無疑問野格酒的忠誠度會被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他很清楚這位頂頭上司的習慣不夠忠誠的廢物可以不用理會,但擁有能力又有別的想法的天才,如果不能夠為我所用,那就必須斬草除根。
這樣的想法沒有問題,他也一向是boss的擁躉,是斬除異心者的刀不應該有現在這樣的私心。
“哦”boss玩味地將這句話在嘴里體會了一遍,“你的問題”
“野格酒是我教習長大,”琴酒鎮定道,“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也有責任,野格酒為組織做過不少事她只是暫時的叛逆期到了。”
boss笑了笑,“你說得也沒錯,她現在年齡還小,有點小脾氣也在所難免,只不過野格酒是由你一手栽培成為高級代號成員,她會變成今天的樣子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嘆了口氣,“不過既然你堅持,那我就成全你,g,你自己去領罰吧。”
琴酒恭敬地點頭道了聲是,離開房間,直接前往刑訊室,這里匯聚了豐富又齊全的刑罰工具。
負責控制刑訊室的成員也有代號,不過相比琴酒之類的高級成員就很有些不夠看了,見到琴酒過來,連忙起身問候。
“琴酒大人,您怎么親自來刑訊室了”他諂媚地笑道,“有什么人是需要您親自來審問的我來處理就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想要討好的琴酒大人就是這次需要直接上刑的對象。
“”
這可真是讓人汗流浹背的任務。
看著對方坐到了電椅上,又收到了動手的消息,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冒犯了,琴酒大人。”
電椅也算是這個房間里數得上號的刑罰工具,專門用來審訊那些背叛組織的叛徒,幾乎就沒有撬不開的口。
琴酒也并非有受虐傾向,一定要像苦行僧一樣自我折磨,但如果他受的罰過于輕飄,就無法讓boss平息怒氣。
“會有一點疼”施行者說得很保守。
事實上絕大部分人在疼痛之下早就丟盔棄甲,失態還只是小事,更夸張的行為舉止也不是沒有看到過,然而施刑者驚異地發現,坐在電椅上正接受處罰的這個人屬于極小部分。
如果不是額間的汗水和緊簇的眉頭,根本看不出他正在受極刑。
即便一開始的恭維是出自于身份的虛假,現在他也忍不住對琴酒有了幾分發自于真心的佩服。
但他實際上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輕松,電流像針一樣扎進血管,涌進身體,反反復復地刺激著神經,讓人煩躁欲裂,身體幾乎完全失去了掌控,腦袋里一片空白,像茫茫雪原。
如海潮一般反反復復涌起的疼痛里,他恍然之中想起菅原綾人臨死前的模樣。
“不得好死嗎哼。”他冷笑了一聲,閉上眼睛。
他從不信所謂的詛咒,更不信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