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奏上前,用手托住了青年脖子上沉甸甸的定時炸彈,鮮紅的倒計時不斷跳躍,縮小數值。
“十分鐘。”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他微微活動了一下已經發僵發硬的脖子,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一下,“不過時間還挺長的十分鐘,已經夠你從這里離開了。”
警校雖然什么都教,但畢竟只有半年時間,更多的是在給學生訓練基礎技能,拆彈這樣的工作,學校里能學到的只有淺表,他也是在進入爆處部之后才接觸到更復雜嚴密的裝置,而她對拆彈的興趣一向都不大。
他不想賭。
“好了,現在只剩下最后兩根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勸她快點走,這是發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剪哪根,說不定會剪錯。”
“只剩兩根的話,讓我自己來決定更好吧”他伸手摸索到那兩根線,“你可以躲遠一點大概兩百米外的樣子。”
“我以為你更想讓人陪。”
“我又不是小孩子,萩原研二可是值得依靠的超成熟穩重的成年男性啊。”
“成年男性也會騙人嗎”
“欸”
與此同時的一瞬間,定時炸彈的倒計時停止下來。
“運氣不錯。”江奏道,“不過還是說真話比較好,如果你不說,我不是每一次都有機會知道。”
她掃了眼地上像一灘爛泥的尸體,“這段時間先請假吧。”
至少也要等搞定琴酒再說。
只是對方的電話隔了一段時間才被接通。
“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通訊信號不好,另一邊傳來的音質有些沙啞。
江奏開門見山道,“這次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她聽見有些遲緩的呼吸聲,無聲是種隱晦的默認。
“這么針對他,你很討厭我”江奏感到費解。
萩原研二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可憐小警察,干嘛非得逮著他一個人的羊毛往死里薅啊
琴酒冷笑了聲,緩緩開口,“區區一個警察而已,想殺就殺了,需要什么理由。”
江奏道,“可惜你的安排并不怎么樣。”
“這次又沒死嗎”他毫不掩飾地流露滿滿惡意,“那你最好讓他小心點,下次可不一定有這么幸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