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慢慢走過來,在一片血泊中蹲了下去,不過鐵銹味的深色會浸濕他的衣擺,顫抖地伸出手,覆蓋在女人淺色的雙眼之上。
“克麗絲,”他輕聲說,“我來了。”
松開手,金發女人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村中的責任也要追究,身邊的人是暗網上追殺了那么久的炸彈犯,普拉米亞那可是個女魔頭和對方同居了這么久他居然一點都不清楚真是糊涂,這種事情要是讓民眾知道了,公信力”
松田陣平光明正大地站著發呆。
一邊想,什么公信力早就沒了。
茶杯重重地落到了辦公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對方發完脾氣,終于想起還有人,“松田君,把普拉米亞殺掉的那個女人長什么樣,是什么人”
“那個女人”
松田陣平張口想要描述對方的長相,突然怔住。
完全想不起對方到底長什么樣子,身高和著裝還好,只要一想對方的臉腦袋里就模糊一片,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什么都看不清楚。
難道他真的年齡大了腦子不好使了
“她似乎是在追殺普拉米亞,”松田陣平說,“因為接了暗網上的懸賞。”
“暗網懸賞難道是個賞金獵人”
“我也不知道。”
上級也沒為難他,畢竟外表這種東西確實可以偽裝,想來對方也不會大搖大擺頂著自己的真實面貌在街上殺人。
“難道是那個”他喃喃出聲。
松田陣平聽見,飛快問出口“哪個”
“好了,”上級回過神朝他擺了擺手,“接下來沒你的事了,給你放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說到底,這種事也不是一個入職還沒幾個月的年輕警察負責得了的。
短短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松田陣平回到公寓,在沙發上躺了會兒,又翻身下去整理收拾房間,必須找點事做,他才不會滿腦袋充斥那些令人煩躁的念頭。
連日的堆積,乍一收拾,確實清理出不少雜物。
“這個也帶過來了嗎”
他看著那把價值昂貴的黑傘,忽然想起了那場瓢潑大雨。
“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啊。”
他一直收著這把傘沒用過,它被保存得很好。
松田陣平發了會兒呆,拿著傘身打算掛起來。
黑色光滑的傘柄在光線的照射下驟然一亮。
他眨了眨眼,忽然看見上面幾個細小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