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臟了。”她拿起一塊紗布,動作溫和且緩慢地在這具強壯的軀體傷口上擦拭,接觸過臟東西不好好處理干凈的話,說不定會感染的。”
他沒有吭聲,傷口的肌肉卻忍不住本能而收縮,身上不停冒汗,碩大的透明水珠從肌肉上滾落,順著緊繃的塊壘往下滑。
這點疼痛當然在能忍的范疇之內,只不過比起瞬間的劇痛,鈍刀子割肉的痛感反而更加清晰。
針尖一樣的東西扎進了皮膚。
他垂下眼,注射器里的粉色藥水正在緩緩推進身體。
“真話劑肌肉松弛劑”他冷冷道,“原來你跟朗姆酒也沒什么區別,少浪費時間了,這種東西對我沒用。”
為了防止泄露情報,這類藥物不知道用過了多少,身體早就形成了抗性。
“這么說來,朗姆酒已經使用過那些藥物了,”她拔出針頭。“但我和他不一樣。”
“隨你。”
“不好奇哪里不一樣嗎”
琴酒懶得回答,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就算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又怎么樣,說多也沒有意義。
“還真是信任我啊,”她完全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我就更不能讓琴酒先生失望了放心好了,在這方面我是專業的,至少比朗姆酒更懂。”
她亮出刀片。
“接下來關照你的人多半是最近加入組織的那個家伙吧,說起來,她還是你引進來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你作繭自縛呢新上任的野格酒可不是什么善類,一年前資料的那個集英公司社長死前被她活生生地折磨了數個小時,最后所有的財產、秘密全都被公之于眾,被人發現的時候,除了沒有呼吸之外身上還少了一點重要的器官哈哈哈,你要不要猜一下,少的是什么”
琴酒“”
突然回想起這件事,他終于有了點反應“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咔嚓一聲斷掉了房間里的電源,又打開紅外線的手電到處照了照,檢查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攝像頭或者竊聽器,“我不太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監督,反正boss要的是結果,到時候給他結果就好了。”
“其他事最好少管我。”
在這句話之后,遠在另一邊的某個聲音播放器里響起了“滋滋”的雜音,隨后就徹底平靜下來。
“boss,要不要”
機械聲打斷了說話者,語氣顯得很隨意,“既然野格酒這么說了,想必她的確有辦法,就隨她
去吧,我相信這個聰明孩子是有分寸的,讓g吃點虧也不錯,至少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
“當然,你要是覺得被看著更刺激也不是不行。”江奏虛心征求當事人意見,“我完全尊重。”
夾在她指縫之間的刀片鋒利無比,貼近過來時,他下意識皺眉想要躲開,銬住手的鐵環發生了一聲巨響,最后克制住攻擊的本能,目光陰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