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字”陳登宇注意到衣服后面有字,但看不清,推了下眼鏡湊近去看,還是不清楚。
“第二個字是良。”肖冷說,“其他太模糊了。”
陳登宇“那我也只寫個良”
“應該可以吧”楊歌道,“規則怪談又不是視力檢查表,道具整成這德性還要參與者寫清楚的話,祂可有點玩兒賴了。”
“也是。”陳登宇輕松下來,笑了兩聲,迅速完成衣服背面的畫。然后又畫好褲子,一套衣服就算完成了。
他將兩張黃紙交還給“媽媽”角色的楊歌,肖冷大步折回客廳,將那套運動服扔進垃圾桶,楊歌則走向佛龕,拿起放在佛龕上的打火機,點燃黃紙。
衣服不見了,我的衣服不見了。
又被他們丟掉了
瑟縮在陽臺角落中的葉汐猛然抬頭,速度之快令脖頸的骨骼發出輕微的響動。她直勾勾地盯著運動服原本懸掛的位置,幾縷凌亂的發絲浮在臉上,眼中隱現幾縷淚意,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反倒勾起一弧微笑。
這是極其詭異的表情,如果此時能有人看到她,一定會覺得毛骨悚然。
但好在,并沒有人能看到她。
陰惻惻的笑意在她臉上維持了幾秒,然后以極快的速度煙消云散。一切來去飛速又無知無覺,葉汐恍惚中只捕捉到一縷微妙的古怪,就什么痕跡都抓不到了。
然后只是一晃神的工夫,那身衣服就又出現了,原封不動的掛在那里。
只是變得嶄新。
爸爸媽媽給我買新校服了呀,爸爸媽媽是愛我的。
輕細的少女聲音在她心底低語。
這回葉汐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但在冒冷汗的同時,心里竟泛起一陣明顯的釋然。
有東西在影響她她渾身一陣惡寒。
由于知道自己在規則之境里,這種“受影響”的感覺讓她十分懷疑自己是被污染了。
之前她已經見過幾次受污染者,他們的死狀一下子涌進她的腦海,讓她不寒而栗。
“啪。”
“張昭你瘋了”
客廳里變故突生,在佛前燒紙的楊歌乍覺有人闖入余光,剛側首就被張昭一巴掌抽倒。
楊歌雖然也是刑警出身,出過不少危險任務,摸爬滾打都不在話下,但畢竟比不過張昭身材魁梧。加上這一拳來得突然,她整個人毫無防備,一下子栽倒下去,摔得腦瓜子嗡嗡的。
剛緩過來一點,摔得凌亂的馬尾辮又被陳登宇攥住。陳登宇雙目猩紅,拽著她的馬尾辮拖行,就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在這次的每一個參與者都訓練有素,在一秒的懵逼之后,幾個人同時回神,不約而同地沖上去。
曹怡看似瘦小的身材并不缺力量,閃身到張昭與楊歌之間,飛起一腳將張昭踹開,崔哲旋即將張昭制住,臉朝下按在地上。
肖冷擰過陳登宇的手腕令其松手,不等陳登宇還擊,回身贈送一記弧度精妙的過肩摔。
陳登宇落地剛要起身,被肖冷踩住胸口“別動。”
“”楊歌忙亂地從地上爬起來,邊揪掉頭上的皮筋重新扎頭發邊瞪張昭,“你丫什么情況,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