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們兩個是土著人吧。”藍桂儀迅速串聯自己以前聽說過的信息,“土著人的任務是收人頭。她們兩個先一起搶占話語權,再聯手帶節奏,如果我沒驗過規則,這輪咱們很可能就全完了。”
說完,她再度看向那三個男生。
方才,他們才剛剛從斜前方映入他們的眼簾,之間門尚有五六米的距離。旋轉木馬不是運行速度很快的娛樂設施,可兩個人交流了這么多句,也足夠他們漸漸挪到齊平的位置了。
藍桂儀自言自語般地又道“目前只有這么一輛車有問題,也不知道大家是都能利用它通關,還是只要有一個人用過,別人就不能用了”
“喂,你們”后面的張彬賓突然提高聲音。
藍桂儀眉心微動,嘴角勾起一縷陰謀得逞的邪笑。
張彬賓這樣的人,一旦發現存活機會需要爭搶,果然會不管不顧地搶占先機。
哪怕這個主意是別人提起的,告訴他這些的“好心人”也不值得他做任何“謙讓”。
那就讓他自食其果吧。
藍桂儀悠悠回過頭,安然靜聽張彬賓開罵“每個騎乘設備只能坐一個人,沒看見嗎”
“趕緊下來不安全”
“有規則就要遵守啊你們有沒有素質”
張彬賓罵得氣沉丹田,很好地達成了規則里說的“大聲喝止”。
三名有說有笑的男生止住交談,相視一望,整齊劃一地從雪橇車上站起來。
張彬賓驀然感到不對,聲音噎住,驚慌失措地盯著三個人。
他的恐懼并非毫無依據,因為三個人從噤聲的那一刻起,臉上就勾起了明顯不屬于人類的笑容。
他們的眼睛瞇起來,彎成兩道弧度很夸張的開口朝下的c形,嘴角上挑,弧度倒沒有那么夸張,但中間門款、兩頭尖的形狀過于規整,就像是被精致描繪的小丑嘴巴。
這種驚悚畫面,顯然不對勁。
然后,三個人好整以暇地邁出雪橇車,接著以一種很夸張的姿態,蹦蹦跳跳地奔向張彬賓。
“你們、你們干什么”張彬賓想跑,剛挪動了一下,腰就被勒得一緊,后知后覺地想起旋轉木馬有安全帶。
他慌張地想解掉安全帶,但手抖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氣。
就這么幾秒工夫,三個男生已經長在木馬旁邊,把他團團圍住。
“滾滾開”張彬彬外強中干地呵斥,無意間門掃到前面默不作聲的藍桂儀,歇斯底里地喊道,“是她是她讓我制止你們的是她”
藍桂儀轉過頭,又看了張彬賓一眼。
她以為他是在什么超自然力的干擾下發了瘋,因為在她的視角里,三個男生從站起來開始,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但在張彬賓的世界里,三個男生掛著那種一模一樣的詭異笑容,在同一時間門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你剛才說什么這位先生。”
“啊啊啊啊”張彬賓san值狂掉,想把他們推開,但又根本不敢碰他們。
“你剛才說什么,這位先生”
三個男生一遍重復,身材一邊拉長。不是等比例的放大,而是只有驅趕和雙臂在毫無章法的拉長,就像一團橡膠被抻起來。
只用了幾秒,他們的頭頂就已經觸碰到旋轉木馬的頂棚,于是他們扭過脖子,依舊掛著那副笑容,歪著臉看張彬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