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港島的警察實行高薪養廉,但對于技術人員而言,特別是高級技術人員,警務處的薪水確實無法比擬互聯網公司。
傅明浩頹然的放下手機,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汪海誠心中暗自一驚,他連忙開口道,“傅明浩,你剛剛聯系的誰?”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傅明浩冷笑道。
汪海誠皺著眉頭,“我想,你應該被拋棄了吧?”
“是又怎么樣?”傅明浩壓抑著情緒的回應道。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汪海誠看著傅明浩,繼續問道,“你父親傅向陽是中原省博物館的館長,你是中原省最年輕的文物專家。按照道理來說,如果沒有意外,你有很大幾率順利接班,成為中原省博物館的館長,再不濟也會是副館長。我不明白,你明明擁有光明前途,為什么要自毀前程,盜取鎮館國寶呢?”
傅明浩沒有說話。
汪海誠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曉,當你盜走蓮鶴方壺的事情被發現之后,你父親羞愧得自殺,如果不是被發現,恐怕他已經死亡。”
傅明浩的臉色變了變。
“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剛剛與什么人聯系,但經過我們的分析,應該是與你合作的家伙吧?”汪海誠回應道,“對方利用某個人在威脅你?”
傅明浩的臉色又變了變。
“女人?”汪海誠又猜測道。
傅明浩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看來我猜對了!”汪海誠笑瞇瞇的說道,“另外,我認為,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對吧?”
傅明浩努力保持沉默。
汪海誠坐在傅明浩的對面,敲了敲金屬審訊桌,“按照我的經驗,對方剛剛在撒謊。按照對方為你提供的資源分析,我認為你在乎的那位女士,恐怕兇多吉少!”
“胡說!”傅明浩惱羞成怒的反駁道。
汪海誠又敲了敲金屬審訊桌,提醒道,“你認識金大通嗎?”
聽見‘金大通’的名字,傅明浩如同泄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想一想金大通的下場,你身后的神秘勢力又會怎么對待那位人質?”汪海誠循循善誘的說道。
傅明浩反駁道,“他們不可能殺了秀芳!”
“理由呢?”汪海誠反問道。
傅明浩明知道汪海誠在套話,但他也忍不住回應,與其說他在反駁汪海誠,不如說他在自我安慰。
“我把蓮鶴方壺藏在一個安全地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他們傷害了秀芳,我就不會將蓮鶴方壺交給他們。”傅明浩咬著牙道。
汪海誠嗤笑一聲,“你現在被警務處逮捕,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會將你交給國家工作組。國家工作組會帶你返回京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出來?”
傅明浩明白汪海誠的意思,如果他被帶到了京都,恐怕他不說出蓮鶴方壺的下落,他永遠不可能被放出來。
即便說出了蓮鶴方壺的下落,也應該有數十年的牢獄之災!
“那個與你合作的神秘勢力,應該沒有耐心等待你出來吧?”汪海誠又說道,“不過,你還有一個翻身的機會。”
傅明浩原本已經絕望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縷希望,“什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