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那位警察帶著三人來到警局審訊室分開來單獨詢問情況。
經過幾番確認之后,警察最終確認神宮寺奏與偷槍的白瀨毫無關系,只是被對方報復性誣陷了而已。
被偷了槍的村瀨刑警向歸還了槍支還被波及的神宮寺奏二人表示了感謝,并為耽誤了他們時間而道了歉。
“這次多虧了關口君的出手相助,不然就又讓白瀨這小子逃掉了,出于謹慎起見,耽誤了你們這么多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啊。”
關口是神宮寺奏為了應付警察捏造的假身份,他并沒有因為在警局逗留大半個小時而不耐,只微微向村瀨刑警點頭,表示沒有關系。
太宰治則是在警察詢問他們實情時了解到“羊”這個由少年組成的互助團體,而且白瀨在被帶到拘留室時,也一直囔著羊之王會來帶他出去的,對這個性質奇怪的組織有了幾分探究。
“刑警先生,羊的成員經常光顧這里嗎”
一提到羊的成員,村瀨刑警的眉頭就是一皺,很明顯并不歡迎他們,對太宰治說道“他們都是大戰后的孤兒,主要聚集在擂缽街一代,維持生計的方式不多,偶爾做些小偷小摸的事,這些也就罷了,結果最近開始打起歪主意,偷起槍來了。”
幸好偷得是警察的槍,被抓住了只是拘留監管,如果膽大包天去黑手黨的地盤偷東西,斷胳膊斷腿都是輕的了。
太宰治作出一副懵懂的表情,隨后又歪著頭問道“那個羊之王呢他是什么人”
“羊之王啊”村瀨刑警正要說下去,就見走廊盡頭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就是羊之王,中原中也。”
太宰治和神宮寺奏相繼回頭看向身后,就見一個褚發少年大步流星走了過來,面色沉凝,身形較為瘦削,比太宰治還要矮一點。
村瀨刑警沒等對方開口,率先說道“中原君,你這次就別想把他保釋出來了,襲警偷槍的情節已經十分惡劣了,未成年也要在警局里拘留半個月才能放,而且他還企圖栽贓給這個少年,按理說也應該向他們道歉才對。”
結果白瀨卻毫無悔過之心,還口口聲聲說是他們妨礙了自己,說實話,就白瀨這種情況,就算監管半個月放出來還會是老樣子。
這幫羊成員讓警局眾人十分頭疼。
中原中也在三人面前停下腳步,聞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蹙起眉頭,如橫濱天空一般湛藍的眼眸微微閃動,看向村瀨刑警所指的兩位少年。
“抱歉啊,我的同伴他太沖動了,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他說著,垂首向神宮寺奏所處的位置表示歉意,看上去無奈又真誠。
太宰治看著這個不比自己大的少年,面上沒什么情緒。
神宮寺奏在調查蘭波的情報時也獲取到了與之相關的荒霸吐的情報,也正是眼前這個名為中原中也的褚發少年,當年租界實驗室爆炸形成擂缽街的主要原因,荒霸吐的載體。
鑒于對方初始的10點好感度,考慮到日后還會接觸對方的原因,他選擇給予對方一些忠告“他這不是沖動,而是蠢。”
“如果你真的把他當作同伴,就不該只是在他犯錯的時候替他道歉。”
中原中也聞言眨了眨眼,回想起自己每次都要出面把同伴們撈出來,最后教訓他們幾句也就算了,這次竟然變本加厲干出了襲警的事,而面前的銀發少年一下子就指出了問題所在。
他抬手抓了抓頭發掩蓋自己的表情,虛心接受了,“啊,我知道”
太宰治因為白瀨的愚蠢操作對羊這個組織沒什么好感,看到同樣是小孩的羊之王后更是心生嘲諷,見神宮寺奏說話還這么客氣,頓時忍不住開口了。
“原來
你就是他所說的羊之王嗎怎么是個小屁孩啊還一副蠢相,果然是在過家家嗎”
“哈啊”中原中也突然聽到諷刺話語,擰眉看向太宰治,但還是忍住了脾氣,正色道,“不要叫我羊之王,我和他們沒什么不同,只是有張不錯的牌而已。”
“白瀨的事確實是他不對,但也請你不要因此嘲諷我們。”
“你不要急呀,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太宰治聳聳肩,神色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