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嘗到鮮嫩多汁的肉,并沒有姜酒所說的餿味,秦烈怔愣片刻,垂下眼眸看著姜酒,眼里帶著審視和懷疑。
姜酒稍垂著頭,露出一截柔韌修長的后頸,動作輕柔,不發出聲響安靜用餐,一副又乖又純的模樣。
秦烈將探究的目光收回,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姜酒怎么可能會幫他,無害的皮囊里面是一顆黑透的心。
骯臟,且惡心
待兩人都吃完早餐后,姜家司機已經等在院子外了,姜酒打開車門坐進后座中,見秦烈站在一旁不動,“還站著做什么,坐到前面去。”
秦烈的身體僵住,好一會才邁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高大的個子坐進去后空間頓時變得很逼仄。
姜酒探身向前,修長的手指勾起止咬器皮帶的邊沿,秦烈反應迅速轉過身抓住姜酒的手,眼神陰冷防備。
“這么激動做什么”姜酒甩了甩手,禁錮他手的力道很大,掙扎不開他也就停下掙扎,語氣嘲諷,“給你摘止咬器而已。”
“怎么舍不得就這么想當惡犬。”姜酒臉撐在靠背邊沿上,“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你這幅樣子到軍校里別人還以為我帶了狗帶進來。”
秦烈的胸膛快速起伏,深吸了口氣,慢慢松開手。姜酒看著手上的痕跡,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痕。
姜酒揉著手腕,皮膚很細嫩,稍用些力便會便紅,綴在冷白的手腕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以前那人發現后總是不敢用力摸他,但那人激動時總是忍不住將他的脖子吮得滿是紅痕。
姜酒心情逐漸變得糟糕,一把拽過秦烈的頸圈,動作頗為粗魯地將秦烈的頸圈和止咬器取下,扔到秦烈身上,“收好,哪天要你戴的時候再戴上。”
被卸下沉重的止咬器和圈在脖頸上的頸圈,身上驟然一松,秦烈手拿著黑色皮質綁帶,眼神漫上些許怔松和疑惑。
他微抬眸,目光看向車內后視鏡,后視鏡里的姜酒側過臉看著窗外,淺色柔軟的發絲襯得他皮膚異常白皙,低頭垂眸時看著很乖巧無害。
姜酒眼神有些飄忽發呆,不知想到了什么,微蹙著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心情不太明朗的樣子。
似是發現什么異樣,姜酒轉過臉,目光直直落向車內后視鏡,秦烈渾身一僵,正要移開視線,卻瞥見姜酒黑白分明的雙眸漫上點笑意,眼尾微微翹起。
是哭了嗎眼尾有點紅,好像在早上餐廳見到姜酒時他就是這幅模樣,就是像被人欺負過一樣,眼角都沾染上情潮。
眼眸都是清澈純粹的,但笑起來的時候微翹的眼尾卻帶著股惑人的意味。
秦烈神情有些恍惚,眼前這人好像不是姜酒,但又覺得姜酒好像本來就如此,從昨晚見到姜酒時就一直有這種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縈繞。
姜酒臉上那點笑意轉瞬即逝,在看到秦烈臉上被皮帶勒出的痕跡的滑稽樣后,心情慢慢好轉起來,將腦海里那人的畫面都驅逐開。
轎車一路開到軍校宿舍樓下,大約是上課時間,宿舍樓里空蕩蕩,司機和秦烈將后備箱內的行李搬上樓。
宿舍是單人套房的那種,很寬敞,臥室里擺著兩張床,一張大床的旁邊,隔著一段距離處,擺上張單人小床。
很明顯,這個床位是為秦烈準備的,不過這床對于秦烈快一米九的個子來說著實有些小,連腿腳都不能完全伸展開。
秦烈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對此發表什么意見。姜酒拿過司機遞過來的水果,走到陽臺邊,坐在一旁的吊椅上,用叉子叉起切好的火龍果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