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姜姜,你在家嗎”
聲音一出,姜酒瞬間感覺屋子里的溫度回升了不少,那股縈繞在他周身的陰冷氣息也逐漸消失。
窗外的敲打聲越發焦急,姜酒依舊沒有出聲回應,等感覺那股氣息徹底從屋子消失才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打開窗。
蔣澤手撐著窗戶跳了進來,將姜酒抱進懷里,語氣焦急,“剛剛怎么一直不出聲”
“之前離開的時候走得這么快,是發生了什么事嗎”蔣澤見姜酒腳步急促地離開,連忙追了過來。
過來后又發現姜酒家的門鎖著,敲門無人應答,只好到姜酒屋子的窗戶看看人在不在。
姜酒面色發白,手緊攥著蔣澤的衣襟,鼻間聞到蔣澤身上干凈好聞的氣息。
原本還在輕輕發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他感覺原先還殘留在身上的濕冷完全消散開,待在蔣澤身邊時,他完全感覺不到那股氣息。
剛才也是,蔣澤的聲音一出,那股氣息瞬時就減弱許多,好像蔣澤天生就克那種東西一般。
蔣澤是五月初五端午節臨近正午時分出生的,按長靈村老一輩人的說法,那個時候是全年陽氣最重的一天,萬鬼不敢輕易近身。
姜酒唇色微微泛白地搖搖頭,抬手圈住蔣澤的脖子,輕聲道“先過去你那再說。”
蔣澤聞言背起姜酒,將姜酒再次帶回蔣家,把人放到椅子上坐下。
觸碰到姜酒冰涼的指尖,蔣澤蹙了蹙眉,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揉搓姜酒的指尖。
“要不要先洗個熱水澡”蔣澤感覺姜酒渾身都是冰涼的,像是剛從寒窖中出來似的。
姜酒乖乖點了點頭,看著蔣澤進出弄熱水到木桶里,熱氣蒸騰將姜酒微微發白的臉沾染上一絲潮紅。
蔣澤手抓住姜酒衣服的下擺往上撩,輕手輕腳地脫下姜酒的上衣,露出白皙光潔的上身。
姜酒乖乖地站在原地,扶著蔣澤的肩膀,任由蔣澤動作。
待衣物完全除去后,露出漂亮修長的身體,姜酒光裸著兩條白皙的長腿邁進木桶里。
沉著身坐到木桶里,熱水漫過胸膛,姜酒舒適地將頭往后仰靠在木桶邊緣上。
濃密卷長的眼睫低垂,眼尾無端染上一抹潮紅,柔軟的頭發在水里散開,隨著水流輕輕晃蕩,如同水妖般昳麗。
瑰姿艷逸,鎖骨那處的紅痣艷得幾乎妖冶。
可偏偏一雙眼又生得清透無辜,極大的反差下讓人覺得姜酒又純又欲,輕易就勾起人最深處的欲念。
蔣澤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本就還未完全消散下去的火氣又被勾起。
深吸了一口氣,蔣澤壓下鼓噪的心跳和沖動,拿過一旁的毛巾輕輕替姜酒擦洗身體。
在熱水的沖洗下,和蔣澤輕柔的手法,姜酒感覺渾身都松弛了下來,就連之前傅斯年那事也暫時忘在了后頭。
姜酒微睜開眼,看著蔣澤輪廓分明的側臉,想起蔣澤整個下午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心軟了一瞬。
伸出手輕摟住蔣澤的脖子,輕聲提議道“哥哥要不也一起來洗吧”
話音剛落,蔣澤渾身肉眼可見地僵了一瞬,線條流暢的下頜線緊繃,黑沉沉深邃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姜酒。
似是在仔細端詳姜酒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而后沉默地站起身,快速脫下身上的衣物。
踏進木桶中,熱水立即漫出滴落到地面上,蔣澤抱起姜酒,讓他坐到腿上。
姜酒的腿纏在蔣澤的腰上,額頭抵著蔣澤的額頭,兩人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
姜酒眼底含著笑意,清澈地看不出一絲雜念,趁人不注意,姜酒捧起一抹水潑到蔣澤臉上。
屋子里回蕩著姜酒清越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