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肩上的手力道適中,不輕不重,很好地緩解了酸脹的肩膀,姜酒放松身體任由小莘子動作,有些昏昏欲睡。
“是啊,最近年關將近,宮中事務繁多,正值蒼將軍也要回朝,還要考慮將哪家的官家女子賜婚給蒼將軍。”
想到這,姜酒睜開眼,“這樣,你等會傳旨下去,讓大臣家中有適婚女子的畫像統統遞上來。”
小莘子應了下來,雙手順著姜酒的脖子慢慢按揉,龍袍的衣襟穿在身上有些寬大,后領處的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
小莘子瞳孔驟縮了一瞬,姜酒掩藏在后頸處的肌膚上面滿是曖昧的紅痕,很像是被人用力吮吻出來的。
多得幾乎連成一片,綴在白皙的皮肉看著有些觸目驚心,不知道在龍袍掩蓋之下的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些痕跡。
他的腦海中頓時蹦出昨夜狀元郎看著他時那冰冷的眼神,既有壓迫感。
這些應該都是狀元郎弄出來的吧。
小莘子按揉姜酒肩膀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語氣沮喪,“狀元郎才華過人,不像奴才愚笨不能替陛下分憂,想來陛下如今有了狀元郎陪伴,想來陛下能放松許多。”
姜酒一怔,先是詫異小莘子忽然說這番話,但隨即又想到什么,不禁眼睛一亮。
“對啊,朕還有狀元郎,這樣,等會你一起傳旨讓狀元郎來御書房替朕批奏折。”
本來他就不精通這些,如今小莘子的話倒是點醒了他,放著這么一個能人不用豈不是浪費,就讓肖琛去煩惱那些奏折。
說完之后見小莘子神色越發沮喪,好笑地安慰道:“不必作踐看不起自己。”
這個伺候他的小太監做事利索,溫順又聽話,姜酒正新鮮著,對小莘子很是滿意。
況且想到前面兩個位面世界遇到的那些男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抓住小莘子的手,瞥了一眼小莘子小腹的方向,認真說道。
“男人無欲則剛,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察覺到姜酒的視線,小莘子猛地一怔,一股熱氣直往臉上冒,耳根子紅得幾乎要滴血。
弓著身子掩了掩衣褲,低著頭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姜酒沒有注意到小莘子的舉動,將奏折交給肖琛處理,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想起許久未出宮,便拍了拍小莘子的肩膀子,“準備轎子,我們今晚出宮去夢月湖那邊。”
按理說皇帝不能如此隨意離開皇宮,但耐不住當朝皇帝是個草包且荒淫貪圖美色之人,只好多派些暗衛那種保護。
說走就走,日薄西山,天色將暗時,一輛馬車從皇宮里緩緩行駛出。
到夢月湖那邊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酒樓邊早已掛起了燈籠,人潮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馬車在凝香樓停下,姜酒一身常服,頭上戴著遮臉的帷帽,被小莘子從馬車上扶下來。
凝香樓里的春姨一見姜酒這身熟悉的打扮便笑開了臉,趕緊迎了上去,假意嗔怒道:“姜公子好久不來凝香樓了,芷蕓姑娘天天念叨著姜公子,人都消瘦了許多。”
姜酒展開扇子輕勾著唇笑了笑,“春姨莫要再賊怪,我這不是一尋著空便趕過來見芷蕓姑娘了嘛。”
春姨未見過姜酒的面容,但聽著姜酒清冽干凈的聲音和清雋修長的身形,估摸著應該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