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誠在御書房門外等了好一會,忽然見到皇上身邊的太監福公公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向門外的侍衛說要有事稟告。
那侍衛放了他進去,福公公面色著急,見到坐在書案前的狀元郎立刻說道。
“狀元郎,皇上今日又不肯喝藥湯。”
肖琛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福公公,問道“來請脈的林太醫如何說”
“林太醫今日才給皇上請過脈,說是身子骨還是有些虛,還是得繼續用藥溫養著身子。”福公公回道。
肖琛微蹙了蹙眉,吩咐福公公,“重新去熱一碗藥湯,我待會親自去看著皇上喝。”
“是”福公公連忙應聲退了出去。
沈修誠見福公公面色著急地從御書房中走出,猶豫片刻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在福公公身后,見福公公走進御膳房問宮女皇上的藥湯重新熱好了沒,隨后端著藥湯走了出來。
沈修誠看著福公公往皇上寢殿方向走,咬了咬牙上前猛地敲了下福公公的后頸,用手扶穩盤子后拿走福公公手上的藥湯。
將福公公失力倒下的身體拖到隱蔽處,扯下福公公腰間的通行令牌和福公公身上的外衣給自己穿上。
微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往皇上寢殿方向走。
門外的護衛見低著頭佝僂著身子的沈修誠一身太監服飾,還有他腰上的令牌沒有生疑,取了銀針蘸取藥湯試毒。
見無異狀后推開寢殿的門讓人端著藥湯走了進去。
沈修誠抬眸看著龍榻上那低垂著的明黃色床簾,將里邊躺著的人身影牢牢掩住。
似乎是聽到了關門聲動靜,里邊懶懶地傳出皇上的聲音。
“朕都說了不喝,還過來做什么”
沈修誠端著盤子的手緊了緊,放輕腳步走到床簾前,低聲道“皇上,是微臣。”
懶懶地躺在床塌上的姜酒一怔,睜開眼睛手撐著床塌坐起身,只著一身單薄的褻衣掀開床簾。
“尚書郎,你怎么會這身打扮”姜酒疑惑地看著一身太監服飾的沈修誠,心下詫異。
“聽聞皇上身子不適,微臣擔心皇上,想親眼見皇上一面。”
沈修誠抬頭看了一眼姜酒,目光落在姜沈修誠酒脖子上還未消退的紅痕,瞳孔驟縮了下。
“朕無大礙。”察覺到沈修誠的目光,姜酒尷尬地拿過一旁的外衣披上,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只是近來身子有些不爽,尚書郎不必擔心。”
沈修誠將藥湯放到一旁,俯身跪到地上,聲音喑啞。
“蒼將軍一事后,微臣甚是擔憂皇上,只是狀元郎拒絕任何人見皇上,微臣實在沒法子才作了這身打扮來見皇上。”
“蒼將軍”姜酒目光疑惑地看向沈修誠,“蒼將軍發生了何事”
沈修誠猛地一震,抬起頭看著神色茫然的
姜酒,暗道此事果然有異。
“整個朝廷上下都在傳聞,蒼將軍醉酒闖入皇上寢殿企圖謀反刺殺皇上,如今蒼將軍已被狀元郎關押到大理寺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