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心下大詫,“這是何時的事”
“大約是餞行宴那晚后的事,聽聞那護衛說,狀元郎手臂被蒼將軍刺傷,地上還有蒼將軍隨身攜帶的折刀。”沈修誠道。
姜酒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找肖琛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要說蒼鴻澤想刺殺謀害他,他是不大信的,蒼鴻澤若真有那異心,早就對他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沈修誠一把握住姜酒的手腕,急聲道“皇上別去”
“微臣前日親眼看見那蒼將軍手下副將將虎符交給了狀元郎,連同那大理寺卿也在場,怕是”
沈修誠猶豫片刻,“怕是他們早有勾結,要陷皇上和狀元郎于不義,謀害皇位啊”
姜酒心下大驚,肖琛拿走虎符是要做什么難不成他想起兵造反奪取皇位
他低低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些,看向沈修誠問道“被關押在大理寺的蒼將軍如何了”
“微臣不清楚蒼將軍如今的處境。”沈修誠搖了搖頭,但又想起什么,不確定的說了句。
“不過,微臣有一好友,是那大理寺少卿林生,此人頗受大理寺卿的看重。”
“依微臣之見,此人人品尚可,只是”沈修誠停頓了下,“只是微臣也不確定林生有沒有同那大理寺卿般跟狀元郎有所勾結。”
姜酒默了默,思忖片刻后道“先將此人帶來見朕。”
正當兩人說著話,門外傳來推門聲,沈修誠心下一跳立即佝僂著身子低下頭,姜酒轉頭看過去。
坐在輪椅上的肖琛轉著輪椅朝他靠近。
姜酒抿了抿唇,冷哼一聲,“還坐輪椅真是裝瘸腿上癮了。”
肖琛無奈地笑了聲,看見一旁還滿滿一碗的藥湯,“藥湯又要涼了,皇上該早些要喝完才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往后躺倒到床塌上,“不喝,朕好得很。”
肖琛拿起一旁的黑色藥湯,“既如此,那微臣今夜是否可以侍寢”
姜酒聞言渾身一僵,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往床塌里邊躲,“朕覺得腿腳還是有些不爽利,狀元郎還是待在延清殿就好。”
肖琛看著像個鴕鳥似的躲在床塌里的姜酒,眼底神色柔和了下來。
伸出手將掛起的床簾放下,低垂的床簾立即遮擋住床塌里的身影。
肖琛微斂下眼,慢條斯理地抬手解著自己腰間的衣帶。
正想起身上床塌,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一旁低著頭的小太監,面色微冷。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滾出去”
佝僂著背低著頭的沈修誠咬了咬牙,應了聲是后便往門外走。
轉過身將要關上門時瞥見床簾上若隱若現重疊的身影,沈修誠神色驟變,手指死死地握緊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