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幻覺對不對前面壓根就不是什么懸崖都是你搞的鬼”
懸崖邊上的小碎石特別多,姜酒踉踉蹌蹌地踩在上面,身體也隨之搖搖晃晃的。
懸崖邊猛烈的風吹起姜酒的上衣,風一下一下地刮在他背上。
齊懷風瞳孔驟縮,停下腳步不敢再靠近姜酒,聲音沙啞不堪。
“前面是真的懸崖”
“我沒騙你你快回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騙你了”
姜酒逐漸緩過神,目光懷疑地打量著齊懷風臉上不似作假的害怕和認真,又將視線移到聞煜城著急的臉上。
猶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不平整尖銳的碎石往回走。
懸崖邊上的風越發猛烈,吹起姜酒的頭發,席卷小碎石砂礫吹到半空中,砸得人臉生疼。
剛往回走了一步,眼里就進了沙子,他難受地伸手去揉眼睛。
邁出去的腳不小心踩在粗糙不平的石塊上。
猛地一滑
“姜酒”
他聽見一道異常驚慌害怕嘶喊,往后倒的時候看見兩道身影沖過來。
慌亂中齊懷風率先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往回推。
他倒在地上,看著齊懷風伸出手將慢了一步沖過來的聞煜城,用力往懸崖邊上一推。
聞煜城剎不住力道,半邊身體都快掉出懸崖外,雙手緊緊抓住懸崖邊上的石塊穩住身體。
“跟我回去。”齊懷風邊抬腳碾壓著聞煜城撐在懸崖上的的手,邊看著姜酒。
聞煜城面色痛苦,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緊牙根,“別答應他”
眼看著聞煜城就要撐不住,姜酒咬了咬牙,“你先放了他,傷害無辜的人算什么”
“他怎么無辜”齊懷風眼底全是冰冷的寒意,“他對你懷著什么齷齪心思你知道嗎”
姜酒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不能殺人,這是違法的。”
齊懷風輕輕哼笑了聲,“姜酒,法律這種東西只能限制住有道德之人,更何況如今已經是末世。”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本來天生就是個壞種,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是活在下水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
姜酒“”
齊懷風朝姜酒伸出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跟我走,以后我都聽你的。”
聞煜城眼底滿是暴戾,手心里全是血,死死地緊抓著懸崖邊不放,“別聽他的”
就在這時,有凌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朝著他們這邊跑來,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數量不少的一大群人的腳步聲。
齊懷風抬眼望去,臉色冷凝下來,不動聲色地施加更大的力道反復碾壓聞煜城的手。
聞煜城臉上的血色全失,卻還在硬挺咬牙,“狗雜種有本事你弄死我”
眼見著聞煜城真的要撐不住了,一雙手再等下去也要廢掉。
姜酒面色掙扎,最終閉了閉眼,算了,大不了以后再找機會逃跑。
“好,我答應你。”
"不行"聞煜城目眥欲裂地看著姜酒走到齊懷風身旁,抓住齊懷風伸出的手。
聲音幾近崩潰,“齊懷風你還是不是人狗雜種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齊懷風仿若未聞,握緊姜酒的手,居高臨下眼神冷漠地看著聞煜城,“你沒資格跟我搶。”
聽著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齊懷風蹙了蹙眉,移開踩在聞煜城手上的腳,不等聞煜城爬上來。
拉著姜酒速度極快地離開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