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外加傷口發炎,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獨自一人昏倒在電話亭里。”
“傷口”姜酒越發疑惑,不明白周尋什么時候受傷了,還讓傷口發炎導致高燒。
“我父親那天動手打了周尋。”周賀回道。
姜酒無奈地嘆了聲,有些后悔昨晚沒有去接周尋,原以為周尋只是跟家里人鬧了點小矛盾,沒想到竟然還嚴重到這種地步。
“去看看他吧,他高燒期間一直無意識地喊著你的名字。”周賀說。
姜酒輕輕頷首,回到病房后,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尋發白的唇色,一雙風流的桃花眼緊緊閉著。
總是意氣風發肆意張揚的俊臉此時看起來顯得很蒼白虛弱,不安地蹙著眉。
在病房里待了會,周尋依舊還沒醒過來,下午公司還有會議,姜酒只好和陸旭堯先離開,等晚上下班時再過來。
當看著姜酒的背影消失在公司大廈中,陸旭堯立即開車原路返回。
果然,病房里除了護工,沒有周賀在,護工說周賀公司有事要趕回去處理,陸旭堯支開護工。
耐心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直到周尋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
聽到聲音后,周尋茫然地偏過頭,待看到陸旭堯時,臉色頓時一沉。
“姜酒呢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旭堯嗤笑了聲,“你暈倒在電話亭里,被你哥送來醫院,姜酒沒空來看你,叫我幫忙來照看你一下。”
“你”周尋胸口劇烈起伏了下,掙扎想坐起身,卻又扯到針頭和身上的傷口,痛得悶哼了聲。
“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周尋拿起桌邊的水果就砸向陸旭堯。
陸旭堯輕松接住砸過來的蘋果,挑了挑眉,“你脾氣還是和以前差啊。”
“滾出去誰需要你過來假惺惺”周尋臉色蒼白,不管不顧就要拔掉針頭起身離開,“我要見姜酒。”
陸旭堯眼神嘲諷,“我看你還是別作死了,都這樣了,還不安生些,難不成你想又半路暈倒在路上,到時候可就沒那么幸運有人來及時救你。”
周尋置若罔聞,手扶著病床欄桿試圖坐起身,似乎是扯到了傷口,疼得額頭上不停冒冷汗。
陸旭堯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看著周尋這番狼狽的模樣,“姜酒工作這么忙,每天還要處理你這些破事,你能成熟點嗎”
話音剛落
,周尋肉眼可見渾身一僵,愣愣地停下動作。
見周尋終于冷靜下來,陸旭堯慢悠悠地繼續說“你可真是個蠢貨,被裴子默當木倉這么久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聞言,周尋臉色越發蒼白,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去年裴子默手受傷期間住進了姜酒家里,你猜猜看,我在姜酒家里客廳沙發上發現了什么”陸旭堯一字一句說著。
周尋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目光兇狠,“裴子默住進過姜酒家”
陸旭堯嗤笑了聲,眼神嘲諷,“看來你還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啊。”
看著周尋劇烈顫動的瞳孔,他憐憫又輕蔑搖了搖頭,“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什么約定吧,不然當時不會這么一致對外一心想趕我走。”
“我也如愿被你們趕走了,可事到如今,他卻反而住進了姜酒家,還與姜酒傳緋聞,而你卻只能躺在醫院里連姜酒的面都見不到。”
“你可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你仔細想想,裴子默若真只是想趕我走,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周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底逐漸漫上紅血絲,喉嚨艱澀半晌都說不出話。
臉上火辣辣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思緒一片混亂,憤怒震驚難堪等復雜的情緒一涌而來,他模模糊糊抓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