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卓翼才跟進來,看一眼躺在床上醞釀睡意,裙擺因為姿勢問題,卷到小腿的妻子。
室內暖意融融,周身并沒蓋薄毯,滑膩布料沒了重量支撐,服帖地包裹在身上,發育良好的曼妙曲線盡顯。
若不是卓翼對她有所了解,恐怕真會誤以為,這是別有小心思的妻子不滿他的表現,故意在暗示什么。
他目光抽離,背著她,慢條斯理解袖口,隨后轉身去浴室。
再出來時,沈念君已然換了姿勢,迎面而對,只不過身上仍是沒蓋東西。
卓翼眼底略帶幾分深意,嘴角噙笑看她片刻,長指扯了薄被,精準無誤地朝她丟過去。
綻開一室的春。光被遮擋住,還以為她睡著,誰知下一秒沈念君掀開慵懶眼眸,眉梢微蹙。
枕著手臂,絲毫不領情地輕聲說“我熱。”
對他擅自做主給自己蓋薄毯表達不滿。
卓翼揚起眸子,她怕是不知道,方才那個姿態,再配上“我熱”二字,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誤解。
凝視著驚艷之余又帶著這個年齡特有的清純臉龐,卓翼淡淡抽離視線,“室內溫度剛好,怎么就熱”
現在也不是不蓋被子就睡覺的季節。
沈念君光滑手臂從薄被探出來,不見光的地方,皮膚微微泛著冷白,沒回話。
鬼知道為什么熱。
沈念君以前是很畏寒的,到了冬日是最難捱的季節,但凡出門,不管裹了多厚的羽絨服,都抵擋不住寒意,那些品牌廣告倒是打的很響,說什么輕薄又御寒,一件輕松過冬之類,結果把她凍得哆哆嗦嗦手腳冰冷,就連陳穗都建議她這種奇葩體質,購一件極地服比較合適。
不過最近幾天很出奇,沈念君總會莫名其妙躁得慌
沈念君默默嘆了口氣,大概是吃錯藥了吧。
她正出神兒,誰知下一秒,溫熱干燥掌心貼過來,覆蓋上弧度飽滿的額頭。
沈念君怯生生僵住,望著他屏住呼吸。
卓翼只是停頓少許,就把手掌撤回,“沒有發燒。”
原來只是試探溫度。
盡管已經有了初步的肌膚之親,這個小動作還是讓沈念君呼吸一滯,她仍舊有些不太適應。
默了默才問“工作那么忙,你什么時候出差啊”
這樣我一個人睡,就更香了。
她覺得內心的小心思藏得挺嚴實,卓翼卻垂眸看她,反問一句“你很期待我趕緊出差”
沈念君哽了一下,小心思被看破,卓翼的直接讓她有些下不來臺。
她眨著眼睛無辜搖頭,敏捷地組織了一番語言“天底下哪個妻子愿意自己老公出差,自己獨守空房啊,我,我就是問一下而已,也好提前做一下獨守空蕩的心理準備”
也不知這么說卓翼信沒信,居高臨下瞧著她,瞧了老半天。
瞧到沈念君掛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看著撐不住之時,才淺淺開口
“我今年都不打算出差,好好在家陪你,感動嗎”
沈念君顫了顫睫毛。
“那誰聽了都會很感動啊。”
關于出差的這個討論,盡管沈念君敷衍得體,也沒得到卓翼這個高需求寶寶的滿意。
新婚夫妻第二夜共枕,就開始同床異夢。
沈念君默默懷念自己的前任,確切說應該是名義上的前任。
想當初,跟卓明軒接觸的時候,沈念君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的團團轉,輕松拿捏。
如果嫁給他的話,小日子應該過得很輕松愜意,都怪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卓明軒也不爭氣,要不然也不至于總在卓翼面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