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釋然,現任比她多吃幾年大米飯,商場上又是個頗有手腕和魄力的男人,心思深沉也在情理之中,沈念君就算輸給他,也輸得體面。
寂靜的夜晚,月色皎潔,卻被一層厚重簾布隔絕,室內黑漆漆一片。
卓翼平日里事務繁瑣,有嚴重的睡眠困難,所以凡是他的臥室,一席極好的厚重遮光窗簾是最起碼配置。
不過昨晚不知是婚禮奔波加喝太多酒,還是身旁多了一個特殊存在,伴著淺淺的呼吸聲,他睡得出奇好。
此刻身旁呼吸平緩,如同昨夜,卓翼以為沈念君睡著,怕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她在懷念別得男人。
就當卓翼方側了側身,便鋪捉到一聲輕輕嘆息。
漆黑如墨的眼眸瞬時落在她身上,隨著嘆息,沈念君慵懶地轉過身,枕著纖細手臂剛要合上眼眸,豈料毫無預兆地,就對上一雙深邃探究。
灼灼目光,令她立時瞳仁緊縮,開始心虛。
就連心跳都不爭氣地迅速加快幾拍,她緩了幾口氣,才勉強穩定下來。
或許是越心虛脾氣越大,沒好氣地斥責“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被你嚇死了”
黑暗中,卓翼眼眸微瞇,“我長得很猙獰,怎么就嚇到你了”
顯然隨便拉一個人出來評價一下卓小叔的皮囊,都絕對和猙獰不搭噶,不僅沾不到邊,還會被不吝嗇的贊美兩句。
沈念君擁著薄被坐了起來,黑暗中扭身看他。
自知理虧,不應該大晚上不睡覺,懷念別得男人,懷念的也不是外人,還是新婚老公的侄子,這也就罷了,又莫名其妙對他發火。
聽他動了氣,性子立馬軟了下來,神情也帶上微微歉意,“可能我失眠了,剛才有些焦慮,畢竟以前都是自己睡,不太適應”
話音落地,沒等來回答。
小臉微垂,烏黑的眼眸又不解地看去,隨著細微動作,一側纖細肩帶仿若不堪重負,順著雪白香肩往下滑落,柔軟長發微卷,不曾被人問津過的精致肩頸線若隱若現。
聲音軟軟糯糯,好似在撒嬌“不要生氣嘛”
暗淡的光線遮擋不住輪廓的鮮明,卓翼呼吸輕緩,薄唇微涼,許久才徐徐地問“睡不著”
沈念君聽他聲音不像生氣,方松一口氣,唇瓣抿了抿,點著頭輕松作答“嗯啊。”
睡不著,所以就順便天馬行空瞎想了一陣兒,現在清醒了,覺得方才挺神經,但她沒辦法保證什么時候再神經
誰知垂在床榻上,膚色略淺的有力長臂,倏然抬起來,沈念君還沒反應過來,略顯單薄的肩膀就被輕輕拂過,力道適中地一拉,下一秒直接入懷。
他半躺半靠在床頭,低低的呼吸卷著熱潮,克制了許久的情愫,在這一刻釋放“恰好,我也睡不著。”
沈念君微頓,旋即眼前黑影一閃,精巧的下巴就被抬了起來,比常人體溫略高的唇舌,緩而深地鋪天蓋地襲來
“你唔”
沈念君來不及拒絕,對方氣勢逼人的姿態顯然也不容商榷。
此時此刻,在極強的放肆性侵略中,沈念君迷糊地告誡自己,以后失眠了,千萬不要多嘴
保不齊熱心腸的老公,就會幫你找點事做。
滾燙胸膛燙了她輕抵的掌心。
許久,混沌雜亂中,如撥了殼的蝦一般干凈的沈念君被放開,眼尾微微泛紅,清秀面容染了妖艷之色,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染上煙火的欲。色。
當下立馬安分老實多了,緊緊裹著薄被借機往后躲,也不再嫌棄蓋著薄被悶熱。
纖白的手臂才剛探到外面,尋到一絲著力點,又被卓翼遒勁有力的手臂扣住手腕,壓在深色淺紋的床單上,未幾,倏然拉回去。
錯亂間
薄唇貼著她的耳垂,不忘算賬似的冷聲問她“現在還焦慮么”
沈念君被水洗過一般的水眸泫然欲泣,仿佛能擰出來一捧水,迎著他的視線深深搖頭。
不焦慮了,真的一點兒也不焦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