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君只覺胸腔最后一絲空氣幾乎被榨干,淡黃色針織衫垂挎腰間,深色細吊帶和纖白薄背形成強烈對比。
親吻間,骨節清晰的大掌攏上一方晶瑩剔透的雪白溫玉。
她倏然回神兒,掀開星光點點的眸子,白里透紅地臉龐仿若桃花,沾染上咖啡污漬的指尖,趕緊抵住卓翼一塵不染的白襯衫。
顫聲阻止“你要不要冷靜一下”
辦公室門沒有上鎖,秘書助理們隨時有可能進來。
沒有一絲污濁的白襯衫瞬間褶皺,染上幾根淺淺指印。
他指尖頓了頓,漆黑的眼神,深沉的像一潭深淵沼澤,深吸口氣才方克制住,微涼指尖從溫玉上,戀戀不舍拿開。
掃了一眼辦公室厚重木門,直起身,這才牽了她的手腕把人從辦公桌上拉起來。
抬手,慢條斯理幫她把淡黃色襯衫扯上去。
半晌才沉靜地問“這兩天還難受么”
沈念君只覺熱血“嗖”一下襲上來,對自己送上門地行為很是懊惱,垂著眼眸沒話找話,“那什么,你別忘了喝人參竹筍湯”
然后手腳敏捷地從辦公桌跳下來,“我要走了”
被囑咐把補湯喝了的卓翼,臉上露出一絲破綻,靜了靜,淡聲把話題扯遠“老先生說,開得藥方已經很溫和了,最好堅持吃,覺得不適是元氣恢復的原因,適當克服一下。”
沈念君想到什么又是尷尬不已,低著頭悶悶答應“嗯。”
大抵是感覺到沈念君的不自在,卓翼便結束話題“那讓于非檀送你回去。”
“好。”
卓翼牽著她從辦公室出來,于非檀合上電腦,滿臉含笑湊近。
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卓翼領口襯衫上的淺褐色咖啡污漬。
愣了愣,轉過頭反觀卓太,衣衫整齊,亭亭玉立,就是臉色略微泛紅。
于是就忍不住狐疑,難不成,老板不僅被嬌聲指責還被潑了咖啡
古人有小夫妻“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情趣,到了他們這里,情趣就變成了“撒嬌潑咖啡”
方才在里面替女同胞指責老板的事跡,于非檀出來就告訴了女秘書。
此刻她也在外面候著。
視線落到款款出來,容貌修養出眾的沈念君身上,又瞄一眼卓翼襯衫上的污濁,腦海中浮現的儼然是另外一幅場景。
嗯,教育了不聽,就得拿咖啡潑才行
厚重的眼鏡框下面更多了溫柔和感激。
看著跟旁的豪門闊太一點兒也不一樣的沈念君,肅然起敬。
主動上前說“我正好沒事,要不我送卓太回去吧”
沈念君揚起來精致小臉,笑盈盈點頭“那麻煩你了。”
卓翼側頭掃她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目送沈念君隨著女秘書離開,卓翼站立片刻,轉身回辦公室。
不多時翟經理拿著文件進來,于非檀細致地幫老板清理好桌子上灑落地咖啡,拿著擦桌布出來。
兩人迎面相遇,翟經理忍不住問“拿著抹布做什么呢什么時候清潔衛生的活兒,需要你親力親為了”
于非檀神秘地嘆口氣,“我就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磚,卓總哪里需要哪里搬。”
翟寬也聽說了于非檀最近被卓太刁難的事,忍不住笑笑沒說話。
沈念君臉紅一路才到家,盡管女秘書一路上用膜拜的神情看她,沈念君絲毫沒覺察。
到了怡景溪園,還記得卓翼那句“這兩天還難受么”
越想就越生氣。
本來她以前一直清清冷冷無欲無求,也就身子骨不好,容易著涼感冒,卓翼非要找個什么知名的老中醫給她調理身體,搞得她無端受害現在很錯亂。
不過比較神奇的一點,那就是卓翼“特殊服務”之后,還真有奇效,這兩天沈念君就冷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