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那熟悉的,如母親一般的絮絮叨叨在耳畔響起
“都睡了一天了,是不是也該起了才剛下了一場雨夾雪,你就準備冬眠,后面兩個月怎么過”
沈念君懶懶地翻了個身,好半晌才把遮擋視線的薄被掀開,美眸委屈地看著周姨。
心想你懂什么啊,你知道我昨晚經歷了什么么
盡管心里委屈,拿起手機看一眼,還是無力地爬起來,懶懶地瞧著阿姨,第一句話就是“我餓了。”
好餓好餓啊
周姨好笑地看她。
一天都沒吃東西,不餓就怪了。
于是提醒她“趕緊洗漱下來吃晚餐,卓總都已經從公司回來了,這會兒在書房視頻會議,說馬上結束,讓我上來叫你一起用餐。”
這兩日沈念君過得實在墮落萎靡,除了吃就是睡,睡醒起來還想著吃。
如果不是身材纖細曼妙,真要和某個白生生,整天在圈里,唯一的愛好就是拱土的動物差不多了。
簡單收拾一番,便素著一張淺白小臉從樓上下來。
所有菜品端上來,偌大整潔的餐廳寂寂無聲,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卓翼垂眸,目光不經意落到她身上,見她怔怔地看著餐盤出神,慌神片刻才拿起來刀叉,眉眼之間盡是懶散,與往日的精致美艷大大不同。
看到這里,線條優美的喉結微微滾動,靜默幾秒,轉開如墨深邃的眼眸。
“周姨說你睡了一天”
沈念君捏著刀叉地手怔了怔,小聲嘟噥“她每天都事無巨細地向你匯報我的事情,知道了還問”
隨后繼續切羊排,切下來一塊肉,輕輕放入紅唇,滿足地咀嚼著垂涎欲滴的肉質,突然想到什么,又揚起來眉梢。
她明明說過,以后要飲食清淡,不許吃肉的。
往卓翼這里掃一眼。
尤其是卓翼在家的時候
水晶吊燈下方,被妻子冷落無視的卓翼,支起挺拔身姿,一向儒雅地眉眼很不自在地閃過尷尬。
隨后長指用力,切了一小塊羊排遲疑地放到妻子盤內,并不太擅長地關切
“現在還很累么”
不問還好,這么一問沈念君頓時說話就沒方才那么利索了“嗯還,還好吧”
線條精巧地脖頸轉開,低領的居家服上面,露出來一小截讓人挪不開眼的鵝頸,白生生的肌膚灼目,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淺顯不易發現的地方,被某人動情之時留下了星星點點淡粉色吻痕。
暴露在空氣中,令人浮想聯翩。
她側顏仍舊出眾,瞧著一盤剛清洗過,還新鮮滴水的草莓,似乎對自己睡一天的嬌弱表現很不滿。
翹著唇角解釋“你在說什么我睡一天和那個沒有因果關系,我最近忙畫廊的事情,本來就沒睡好,今天只不過是補覺”
卓翼聽了低頭淺笑,也不揭穿,淡淡“嗯”一聲。
沈念君被卓翼的反應惹毛,主要也是她自己太過敏感,于是看著卓翼的笑容,忍不住又霸道又兇巴巴地斥責“不許笑。”
“嗯”他笑容僵硬在嘴角,不解地看過來,
纖白指尖放下刀叉,一本正經地蠻橫教育他,“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