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穗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卓翼就算達不到日日挺銀槍,夜夜做新郎,按照婚后沈念君消失的頻次,冷靜下來想想,卓翼應該沒有問題。”
誰知下一秒姚布看過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故意這么說,是怕傷害到瀟瀟。”
沈念君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贊賞地,朝姚布看了一眼。
不過對自家老公的能力,三緘其口,只字不提。
幾分鐘后,霍瀟瀟才突然抬頭,“你們餓不餓我突然好餓。”
中午12點過半,早就到了用午餐的時候,不餓才怪呢。
沈念君一個小時前就餓了,只是欣賞油畫太過投入,不小心忽略了腸胃的感受。
沒辦法,涉及到專業的時候,沈念君態度就尤為嚴肅。
柔弱無骨似的,搭在書桌上的手腕抽離,沈念君攏了攏外套,嗓音軟軟地說“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阿姨。”
霍瀟瀟忍不住吐槽“樓上樓下你都打電話你怎么比我還懶”
沈念君臉龐微垂,漫不經心說“別人的生命在于運動,我的生命在于靜止。”
霍瀟瀟說“手無縛雞之力體力又差,果然是有原因的。”
對于手無縛雞之力這件事,沈念君從不反駁。
就連哥哥沈念勛都說“別說干重活,等閑一個小行李箱,能有幾斤重,提兩步路就扶著腰氣喘吁吁,小臉蒼白。也得虧生在我們家,能請阿姨照顧,要不然,早就沒有耐心把你卷吧卷吧丟出去了。”
一邊抱怨,一邊還得幫她拎行李。
沈念君不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想躺一躺,好像躺下了才舒服,就跟樹懶沒太大區別。
不過最近自從卓翼帶她去看過老中醫,雖然想起來苦哈哈喝藥那段時間,深深覺得暗無天日。
不過現在呢,起碼走到哪里,想躺下的沒有那么強了。
也是因為這個細微變化,才讓沈念君明白自己并不是懶,而是因為之前體質差,力量跟不上,時不時就會覺得沒力氣罷了。
這次中藥調理,讓沈念君感受頗大,甚至對中醫產生了一些興趣,先前跟柳館長表達過,未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多多弘揚中醫文化。
打電話詢問過阿姨,得知午餐已經準備,沈念君和陳穗,姚布以及霍瀟瀟四個人從旋轉樓梯往下走。
陳穗扶著欄桿,感嘆說“有時候想想,念君你真是獨具慧眼,就說從結婚以后,今天這里住一住,明天那里住一住,小日子還挺悠閑,你知道現在女孩子的終極追求是什么么”
姚布在旁邊搶答,“有錢有閑,老公失蹤。”
陳穗說“雖然你老公沒失蹤,不過你那么清閑,一年靠拍賣會割兩次韭菜就夠三年的花銷了,真是活成了我羨慕的樣子。”
沈念君體態輕盈,挺秀的脖頸微揚,纖細腳踝從樓梯最后一個臺階挪下來。
性好飄然回了句,“我可不想老公失蹤,戴綠帽子的風險比較大,我比較要面子,一個老公萬人嘗,惡心。”
說完嘴角含笑,輕輕抬頭。
腳步頓時停滯下來。
霍瀟瀟和陳穗還有姚布緊隨其后,沈念君帶頭下樓,突然停下腳步,三個人壓根沒有準備。
一個兩個不小心撞在一起,陳穗步伐最大,自然被撞的最疼,光潔額頭撞上霍瀟瀟硬邦邦的后腦勺。
因為卓翼不在家,來的路上,沈念君就說了。
卓翼去參加商務活動,晚上還有私人酒會的派對,所以最早十點半能回來,就不錯了。
是以沒有閨密老公在家,那閨密的家就是自己的家,三個人都很隨意。
陳穗被撞那么痛,當然不答應,深吸一口氣,抱怨說“沈念君,你是不是”欠抽。
“欠抽”兩個字還沒等出口,只見霍瀟瀟和姚步臉色不對,就連沈念君嘴角的飄然笑意,都有些僵硬。
于是撫著額頭,順了她們三個的視線望去。
窗簾大敞的客廳,落地窗外,天色暗淡,目光可及銀裝素裹,粉妝玉砌一片茫然。
卓翼安然垂首,靜靜落坐于客廳的一方茶幾后面,皮質沙發上,西裝包裹的修長雙腿交疊,緩緩端起來咖啡,淺抿一口。
清冷疏離的眼眸輕抬,朝她們看過來。
客氣頷首。
耳畔響起來柔柔詢問“你不是去參加商務活動,這才中午,怎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