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不贏雖然不能控制在自己手中,不過輸不輸錢,只要猜出來家都有什么牌,他就會規避風險。
是以淡然答“沒輸,也沒贏。”
沈念君疑惑,“那我贏錢,不會都是二哥輸的錢吧”
卓翼無所謂輕笑,“知道就好。”
看他那個表情,好像又算計了卓進似的。
難不成前期一直喂她牌,最后關頭又屢屢讓卓進點炮,不是出于偶然,是卓翼有意為之
想到這種可能性,沈念君視線緩緩轉過來。
靜靜看他半晌,“原來真正的壞人,是你。”
被貼上“壞人”標簽的卓翼怔了怔,慢條斯理走到沈念君旁邊,悠然坐下。
溫和端詳著妻子。
“贏了錢,還說我壞,到底你壞,還是我壞枉費我為紅顏大義滅親。”
這么輕飄飄一句話,果然讓沈念君啞口無言。
不過現在想想,卓進也真是別扭,每次都是嘴上占便宜,實際上呢,最后吃虧的還是他。
這么看來的話,其實卓進對卓翼這個弟弟,還是蠻有愛的。
被占了便宜,也肯定早有覺察,末了只是內涵了卓翼兩句。
大概是脾氣性格的問題,只是不善于表達。
想到這里,同樣不喜歡多管閑事的沈念君,輕手輕腳爬到卓翼身邊,男人換了睡衣,此刻仰面躺著,舉止儒雅規矩,想必今晚打算相安無事,不做什么。
是以指尖才敢輕輕撥弄他的紐扣,纖細手腕支著臉龐,輕聲問“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其實還挺般配的”
她瘋狂地吹枕邊風
“肥水不流外人田,能在一起的話多好啊。”
“以前對二哥有誤解,現在覺得也蠻好的,起碼是個正人君子。”
“霍瀟瀟其實挺單純的,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配你二哥,那是你二哥的榮幸”
黑暗中,卓翼不勝其擾,指尖輕輕落在妻子軟腰上。
“如果你睡不著,我不介意陪你做些什么。”
“陪你”兩個字從性、感至極的薄唇說出來,就特別耐人尋味。
沈念君嬌軀一僵,瞬間就老實多了。
輕輕往后縮,拉了被子安然醞釀睡意,昨晚,某個人,被做到軟嗒嗒攀附著他,就像被抽掉骨頭的菟絲花。
可惜沈念君沒有菟絲花的韌性,否則一定要把他絞死在里面。
面對突然乖順的妻子,無名指戴著素環婚戒的那只手,才從沈念君腰上抽離。
修長好看到讓人恍神的手指,落在枕頭上。
黑暗中,沈念君借著光線,不經意看向男子的手指。
不知為何突然呼吸一滯,心口就像被貓抓了一樣收緊。
那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如此斯文的時候,可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有時候,這么一個連手指都帶著禁欲氣息的男人,用戴著婚戒的手欺負她的時候,也是不留余地的。
現在想起來沈念君還覺得腿軟。
她拉了薄被轉過去身,慢慢醞釀睡意。
誰知男人緊接著翻身,手臂往她身上一搭。
輕淺呼吸,在耳邊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