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自然不可能有衣服賣,不過大媽心腸好,聽說他們是大雨被困在這里,就拿了自家閨女,沒穿過的一套衣服,慷慨送給閩言。
沈念君洗了澡,裹著散發84消毒水味的浴巾,從里面出來。
就看到床上疊放整齊的長袖長褲。
卓翼淺淡的聲音,在狹窄的房間,清潤低沉“嗯,臨時決定來江北的念君和我在一起,母親不用擔憂。”
單手掏兜講完電話,卓翼收起來手機,目光落過來。
妻子妖嬈雪白的身段,和簡陋的房間格格不入。
住在這里是權宜之計,委屈她了,倒是很懂事,也沒有一句抱怨。
卓翼恢復溫和的,無波無瀾地神色。
沈念君反應過來,才發覺他眸色淡然,深深凝視自己。
一抹嬌羞順著脖頸攀爬,細胳膊細腿爬上單身床,猶豫兩秒,掀開被褥側身躺下。
給了他一個越發玲瓏的身姿。
面對白墻而躺,看著或深或淺的污漬,“陳穗呢”
卓翼語氣淡淡“和閩言住一間。”
“什么”沈念君倏然坐起身,秀氣的眉蹙著,“不行”
卓翼慢條斯理走過來,垂首解開袖扣。
“他不敢。”
“孤男寡女”
“在這種沒有安保措施的地方,”卓翼回頭看她,“孤男寡女,也比你們兩個住一間更安全。”
隨后起身去浴室。
沈念君仍不放心,哪有心思繼續睡覺,掀了被子,,套上濕漉漉的鞋子出去。
才剛找到房間號,房門輕掩,就聽里面在打牌。
傳出來一句“兩個a,要不要”
“不要。”
“這么菜”
沈念君默了默,這兩個人還真會玩,竟然把前臺大媽的閨女拉過來一起打牌。
興致這么高,估計沒有個后半夜,是結束不了了。
到時候累成狗,也沒有力氣做什么。
這才放心下來。
汽車旅館暖氣不足,所以雖然有兩張床,兩人卻擠在一張床上,大雨終于停歇,深夜寂寂。
嬌柔地雪蓮被染了桃紅,指尖輕抵男人的胸膛,柔聲拒絕“不要在這里做。”
沈念君窩在男人懷中,越發覺得被褥潮濕,實在有些不舒服。
可惜不多時,白墻的角落里,雪蓮花柔弱地蜷在一起,不像往常那樣耐心的神佛,這兩天的薄怒,仿佛都這一刻,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發泄出來。
沈念君長這么大,都從來沒在這么簡陋的地方住過,更不要說在這么簡陋的地方,毫無尊嚴地揚頸嬌歌。
閩言和陳穗他們,興致勃勃地打牌,汽車旅館除了簡陋,隔音也不好。
不過兩個房間有一段距離,是以各自娛樂互不打擾。
打牌到凌晨兩點,閩言和陳穗加了宵夜酸菜鹵蛋牛肉面。
人在饑餓的時候果然不挑食,陳穗從里沒吃過這么美味的方便面。
閩言桃花眼微勾,“哦,原來這一次,你是為了一個男人才來江北”
陳穗掃他一眼,“也不能這么說,本來我是想招搖一番,讓他知道自己眼瞎,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他招搖到了。”
閩言點點頭,“三條腿的男人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陳穗瞇起來眼睛,怎么聽怎么別扭。
反應了一下才聽懂。
人長的還不錯,怎么說話就那么賤呢
吃飽喝足,她沾上枕頭就睡,雖然躺床上比較晚,一覺到天亮,睡得卻比沈念君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