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接到了一個電話,聲音有些陌生。
“請問你是”桃井印象里好像沒有這個人。
“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柳蓮二,幸村的朋友,有件事能不能麻煩一下。”
“對不起,這個電話原來是我要打的。”病房外,真田靠在墻上,壓低了帽檐,神情晦澀。
柳看了眼真田,知道真田不善于言辭,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比較好。
桃井在電話里聽了叫做柳的男生跟她說了幸村的情況,對方希望她去醫院看下幸村,幸村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桃井想起幸村君,心里頭疙瘩一下。
他怎么了。
到了醫院,真田和柳還在。
“幸村是什么情況,是手術失敗了嗎”桃井擔心的問。
柳搖了搖頭,“手術的確是成功了,但是幸村的復健情況不是太好。”
與其說是不好,不如是操之過急了。
凡事遇事則不達,所以即使驕傲如幸村也奔潰了。
“我和真田在的話,幸村的情緒波動比較大,所以我們只能麻煩赤司君了。”
“我的話,也不行吧。”桃井擺擺手,覺得自己的能力也不足啊。
這幾年的隊友都說不上話,她這個只是見過幾面的人,就更不行了吧。
“正是因為是隊友,所以才難面對。”柳嘆了口氣。
幸村大概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隊友面前,畢竟他是球隊的部長,立海大最強的存在,而現在的他卻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試試。”桃井看向了病房里的男生,心揪了起來。
她原以為手術成功就好了,現在才是難關。
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幸村。”桃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幸村抬頭看到來人,難得趕人,“對不起,今天我有點不舒服,恐怕沒有辦法招待你。”
幸村強忍住情緒,硬是擠出笑容。
“要叫護士過來看下嗎”桃井問。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桃井很難不注意到地上花瓶的脆片,一塊一塊的,七零八落,桃井記得這花瓶是放在靠墻的位置,通常是不會摔碎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摔碎的。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幸村。
幸村看到桃井的眼神,苦笑一聲,“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你今天先回去吧。”
“幸村,別一個人憋著,可以跟我說。”桃井心疼。
向來溫和的幸村都打碎了花瓶,對他而言肯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幸村本來就處在了奔潰的邊緣,聽桃井這話立刻就怒了。
一個又一個說這些話有什么用。
他根本就不想聽。
“夠了,赤司,我沒有心情聽你說任何話,你走吧。”幸村下了逐客令。
桃井也很尷尬,進退兩難。
她看著已經封閉了內心的幸村,知道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幸村就算是身體沒有問題,精神也會遲早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