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你打算自暴自棄了嗎”桃井質問。
幸村這副樣子,估計家人和朋友都勸說過了,實在是無奈才找的她。
“我自暴自棄怎么了,反正也和任何人無關吧。”幸村憤怒的捶打著桌子,撕毀了溫柔的表皮,面目一瞬間變的猙獰。
桃井實在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幸村。
那個善解人意,體貼人的幸村。
桃井啞然的同時生氣了,她走到幸村的跟前,一把拽住了他,“幸村,你冷靜點。”
幸村盯著說著漂亮話的桃井,按住她的手,奔潰道,“你讓我怎么冷靜,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打網球嗎”
幸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玻璃水杯,手顫顫巍巍的,隨即玻璃水杯落下,砸了一地的碎渣。
“我現在就連球拍都握不起來,還怎么打網球。”幸村苦笑,對于他來說,網球就是他自己。
桃井也沒想到幸村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到對方眼里的驚訝,幸村冷漠道,“赤司,你走吧,以后就別再來了。”
桃井一聽幸村說這話,就火了,感情他現在變成這副模樣,她就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當她是什么人
她原本想讓幸村自己冷靜下,現在她都沒法冷靜了,她的臉當即沉下來,生氣道,“幸村,你說這話就太過分了,你就算是打不了網球,憑什么要和我斷絕關系,我又不是因為你網球的打得好所以才和你做朋友。”
幸村剛想解釋,桃井拽著幸村就往屋外扯,驚的站在門外的真田和柳下巴拉的老長。
“赤司君,幸村現在好歹是個病人。”柳驚呆了。
“別跟過來,”桃井一記冷眼掃過去。
桃井拽著幸村就往醫院里走。
“你帶我去哪里”幸村問。
“閉嘴。”桃井擰著眉頭。
幸村被桃井的氣勢嚇到。
到了重癥病房,桃井抓著幸村把他按到了門上鑲著的玻璃上,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病人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旁邊的檢測儀散發著刺眼的光。
“來這里干什么。”幸村皺著眉頭。
他討厭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這里的味道自然更為濃郁。
“你看看這里的人,人家比你痛苦多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堅強的活著,你就算是打不了網球,那算什么,又不是死了。”
“網球就是我的一切。”幸村猶豫了。
桃井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她忍著怒氣掐著幸村的后頸,“是你一切個大頭鬼,網球就是網球,你沒了網球,還可以干其他的事情,難不成你就因為一個球就去死嗎”
“我也沒想著死。”幸村沒了剛才的底氣,“我只是說沒有了奮斗的目標了。”
他是網球部的部長,要是不能打網球的話,那怎么辦。
“你學習成績在學校多少名。”桃井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突然換了話題,幸村也沒時間思考,自然而然老實回答,“因為住院錯過了月考,上次的成績在年級第36吧。”
桃井雙手捧著他的臉,使勁往中間捏,幸村的臉變得詭異畸形,“才36,你就沒有奮斗的目標了,不拿個年級第一你好意思說嗎”
幸村被捏的眼睛都睜不開,對方用力的捏著他的下顎線,那里傳來劇烈的疼痛,但是也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真田和柳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幸村被赤司君單方面虐待,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赤司君是干了什么事情嗎
他們對視一眼,默契的離開。
這種事情還是當做沒看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