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有點心虛地問“地圖指向是京郊那邊嗎”
“不是,那是一張什么文字表述都沒有的地圖,我研究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具體的所在。”
后來,他奉命潛伏于對岸,更加沒有機會尋找相關資料了,直到余思找上門來。
蕭玖皺起眉頭“余思好像認定黃金在闖王墓里,但事實上,那是處空墓。”
“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反正黃金已經送進了國庫了。”
“至于,你說我為什么一眼就認出那些黃金是王莽留下的,是因為,那本傳記里有王莽喜歡留下些微不可查的印記的記載。”
“原來是這樣啊。”
“就是這樣,平平無奇而已,沒有你們年輕人想的那么驚心動魄。”
哪里不驚心動魄呢
汪季銘輕描淡寫的“潛入對岸”四個字,包含了多少機敏與殺機,能平安歸來,還能坐上保密局局長的位置,中間又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驚心動魄呢
“汪局,那您忙,別的事情,我去問魯朋。”
“去吧,還有,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這么破費了。”
“知道啦。”
蕭玖關上汪季銘辦公室的門,就聽外面整整齊齊對著她喊“謝謝蕭副局”
蕭玖你們高興就好。
“魯朋,問你點事。”
“來了。”魯朋拿著沒喝完的汽水跟蕭玖進了她的辦公室。
“你是要問整件事情的結果吧,汪局跟我說了,這件事,你也算身在局中,讓我把前情后續都告訴你。”
“愿聞其詳。”
“先跟你說余思的現狀,她人就在咱后頭關著。”
“啥”
時間線拉到聶延簽下背書之后。
“汪局,咱就這么把人放了余思犯的是國法。”魯朋黑著臉,邊開車,邊低聲嚷嚷。
“好好開你的車,去局里。”汪季銘言簡意賅。
汪季銘到了保密局,就召集人開會,會上講了什么,沒人知道,但魯朋出來后,臉上的不憤已經沒有了。
其實,汪季銘和部長都同意放余思出來,一方面是因為確實有很多已經退休的老戰友求情,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懷疑余思肯定知道黃金的下落,一直緊盯著。
大部分人都認為,人在汪季銘手里久了,黃金的下落遲早會被他知道,倒不如放余思出來,然后追蹤她,她要逃,總是需要錢的。
到時候,她很可能會去隱藏著黃金的地方,那樣,他們也能分一杯羹。
最重要的是,部長和汪季銘都覺得余思身上應該還有更深的東西沒有挖出來,這次借著聶延的手,也許可以把余思的這部分東西挖干凈,免得后患無窮。
而聶延,他未必不知道這些事情,但余思是他年少時全部美好記憶的縮影,也是他心里的執念,他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然而,他不會想到,想念了二十多年的母親余思,會瞞著他最要命的事情,這也是他最后黯然收場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