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哲聽得搖頭,家丑不可外揚,當著外人說這些做什么,何孝哲不欲多提,轉頭問王梓軒,“軒仔,今年多大?”
沒想到話題扯自己身上,王梓軒答道,“十八歲。”
“十八歲啊。”何孝哲應聲,隨即困惑,“年紀這么輕,怎么會懂這些?”
王梓軒知他指哪方面,不怪何孝哲疑惑,本埠人慣來信風水算命,出名的大師更是豪門大戶的座上客,但大都白發須眉,最年輕也達知天命年紀。
要知道風水術里的學問可是高深的很,好比超等數學,有人研究一輩子也一知半解,大多只是虛有其名的理論學者,而就因為太過玄奧難以理解,令很多人當它迷信。
“不說了么,軒仔的契爺是解天罡大師。”沒等何孝哲開口,何瓊欣便說道,“你肯定不知了,我卻聽人提過,解大師多為窮人算命看風水,很少過海來港島。”
話一說出口,何瓊欣便察覺失言,忙朝王梓軒抱歉笑道:“軒仔,你別生氣,我真無意講你窮。”
何孝哲有一剎那嫌棄妹妹無腦,可能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能感覺到王梓軒對他的疏離,似乎只待見他這毫無城府心機的妹妹。
何孝哲不禁想起臨出門時,母親對他的附耳叮囑,讓他一定交好這個王梓軒。
知道何瓊欣心直口快,王梓軒沒放心上,他更喜歡和不累的人在一起,微微一笑,
“怎么會生氣,我契爺祖訓在身,勿成就大奸大惡,禍害人間,所以他從不攀援富貴,我多少也受他影響,不隨便為人看風水,只是朋友求助才偶爾出手。”
“原來如此,難怪軒仔你這么本事,卻一直名聲不響,原來不是誰都給看風水。”何瓊欣恍然點頭。
王梓軒轉頭看向窗外,“那些只是虛名而已,就好像浮云一樣!”
“軒仔倒是非常自信?”何孝哲笑道。
“二哥小看人,如果軒仔全力助你,香江首富也指日可待。”何瓊欣不滿道。
“阿欣過獎,命由天定,運在人為,風水之術也只是將一個人的財運合理化擴大,如何富貴關鍵還是在于自己。”
“風水師不可以逆天改命嗎?”何瓊欣好奇道。
“挪運、借運之術小道而已,只圖一時之利,最終害人害己,不是正途。”王梓軒正色道。
“小道而已?那么就是說,軒仔你也會咯?”何瓊欣眼睛一亮。
王梓軒義正言辭,“會也不做,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休想那些歪門邪道。”
何孝哲心思百轉,笑著隨意似的說道:
“軒仔,是否有空閑做份兼職,我家彌頓道的表行正在聘請風水咨詢顧問,有空來幫二哥看看?不耽誤你時間,偶爾去坐坐,年薪十萬,有事另講。”
“這……”王梓軒臉上遲疑,內里卻是心花怒放。
“軒仔,不瞞你,我二哥和大哥、三哥他們爭產,看我面子,你一定要幫他,等他掌握話事權,一定不會虧待你,好嗎,你答應我!……”何瓊欣搖晃王梓軒的胳膊。
“阿欣!別讓軒仔為難。”何孝哲皺眉,嫌妹妹豬腦。
這種事情怎么能擺到臺面上來,這下王梓軒多半不會答應,甚至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二哥,你真當我傻?對待軒仔就要待之以誠,如果他想知道,你什么事都瞞不過他。”何瓊欣倔強的道。
“你!阿欣,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何孝哲皺起眉頭。
“好了,你們別為這點小事爭吵,家人和、事業興,我去試試看,現在幾時?忘記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