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街道上無數行人駐足,舉目觀望天空中的異象,前一刻還是萬里無云的晴空,突兀的風起云涌,烏云密布,云中還打出霹靂閃電。
當真天有不測風云,這是要下雨?
王梓軒心中暗喜,偷襲得手,不敢耽擱,再次念驅鬼咒,趁勢竭力下壓血珠。
密室血陣中,施術的黑衣降頭師正閉目盤坐,搖鈴驟然急響,他忽然如遭雷擊,張嘴噴出一口黑血,一聲凄厲鬼嚎回蕩消失,手中的嬰兒頭骨怦然碎成齏粉。
黑衣降頭師滿眼大駭,布滿符文的臉面慘白,自養的童鬼替他擋災,竟被雷霆滅殺,火速扎破小指,將血液涂于額間,以陽化陰,口中不停念誦咒語。
有人在破他陰煞陣法,今日不是對方死就是他亡!
此起彼伏,原本被壓制的陰煞之氣瞬息大漲,凝聚一股,化作無數兇煞厲鬼,瘋狂朝王梓軒撲抓而來,快被壓至陣心的血珠立時反彈,強大的沖擊力下,王梓軒差點扛不住,一口血涌出嘴角。
王梓軒眼中變幻莫測的景象,在許家父女眼中似無異常,只能見到烏云壓頂,狂風驟起,電閃雷鳴,以及王梓軒嘴角在涌出鮮血。
懸在半空的血珠,原本已經快要落到地面,又猛然反彈,許晉芳似乎明白了什么,毫無猶豫將拇指劃破,快步到王梓軒跟前,“需要怎么做?”
王梓軒幾乎喜極而泣。
“美女,快將指尖血涂在我眉心!”
許晉芳未耽擱,依言照做。
“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急急如律令,下!”王梓軒念誦殺鬼咒,鼓足氣勢,全力將血珠壓入陣心,咬破左手中指,玉筆沾純陽血上下翻飛畫咒,純陰純陽合力,死死將血珠封住。
血珠一封,露臺陣心瞬間金光閃耀,“開!!”王梓軒玉筆指天,一聲暴喝!
金光霎時間沖破重重陰煞直破云霄,烏云當中現出一圈晴空,金色陽光照射在王梓軒身上,彷如金甲神人一般。
與此同時,一顆紫色雷球瞬息砸落,咔嚓巨響,小區外的老榕樹攔腰被擊斷,木屑四濺飛射、轟然火起,隨后天空才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隆雷聲。
“啊!……”密室血陣中,黑衣降頭凄厲慘嚎,一雙眼球鼓凸,剎時爆裂,兩手捂眼的降頭師翻滾哀嚎,在血泊當中,逐漸奄奄一息。
金光太過強烈,許良鏞卻看得清楚,他目瞪口呆,只覺身邊陰冷之感逐漸隨著漫天的烏云散去,陽光照射在身上,暖和起來。
即便許晉芳向來不信這些,也無法用任何話語解釋剛才的現象,卻見前一刻還彷如英武神人的王梓軒,搖搖晃晃,仰面栽倒下去。
王梓軒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頂是粉色蕾絲紗帳,身下床墊異常柔軟,窗明幾凈,空氣中有女人淡淡的體香。
這里不是醫院。
肩膀不舒服,王梓軒順手從枕下掏出一物。
粉色蕾絲文胸?!
他微怔一下,聽到腳步聲響,趕忙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