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臉色難看,甄慧敏畢竟年輕,這些多半是甄母調查得知。
他心思百轉,嘆息一聲,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不對!關心則亂,如果真想離開,何必等這么久,說這么多,事情還有轉機。
甄慧敏見王梓軒不說話,又質問道,“沒話說?你根本就不是真愛我,你一直在欺騙我。”
千萬不能順著女人的思路往下走,否則任何回答都是錯。
王梓軒沉下臉,“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你、你什么意思?”
王梓軒竟然沒按母女預想的套路出牌。
他一臉悲憤的反過來質問,
“我那么愛你,看不到?謊話?有所謂?”
“人生如戰場,誰人不說謊?”
“路上遇個熟人,還違心夸兩句,對,這是善意的謊言,善意的難道就不是謊言?”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叫自作多情!”
“所以我問你,甄慧敏,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給我記住!即便再愛你,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
甄慧敏心里一慌,趕忙摁住王梓軒的嘴唇,不敢讓他講出,王梓軒真要掀桌子,她就慘了。
“我明白,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天下人都說這人不好,但他對你好,你就得認人家的好,因為,人家對你的好是情分,對你不好才是本分,你還記得當初你當初的承諾?肯為我豁出命去!”
“記得。”
“我要你繼續學業,考上一所大學!”
“大學?”王梓軒咧嘴。
“老公,易學大師哪個不是高學歷,你只過了會考,連中學都沒畢業,即便你真有本事,日后讓別人怎么信你?”
甄慧敏用心良苦,她并不想王梓軒當風水師,但如今這是他的收入來源,讓他不做并不現實。
所以和周母商議后想出這個法子,讓王梓軒繼續學業,日后有了其他安身立命的本事,慢慢勸說他換一個職業。
“我……我答應你!”王梓軒嘴上艱難,內里卻暗呼一口氣,即便讓他不做風水師,他也會暫時答應,大不了偷偷做。
王梓軒前世讀過大學,為了方便與師傅滿世界跑,專業英語八級,其他小語種也會一些,再考一次問題不是很大。
甄慧敏將信將疑,她知道王梓軒主意很正,以為需要勸說很久,“你講真?”
王梓軒深情道,“老婆,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老公!”甄慧敏心中感動,撲到他懷中,
王梓軒軟玉在懷,心中卻在合計,香江的大學文憑?多少錢能買一張?
……
寒潮來襲,本埠大范圍降溫,英皇書院通知各班學生購置新裝,講白又要交錢。
將五張紅衫魚交給書院密斯劉,當天周小寒的新校服就發了下來。
周小寒換上白毛衣藏藍馬甲裙,長筒襪及膝,人似乎也瘦了些,今天英皇書院開家長會,王梓軒正好駕車接周小寒放學,剛一進小區,就遠遠看到劉師奶和她的長子任達嶸。
本埠共有四大警區,數十個警署,任達嶸任職于旺角警署華人警司。
任達嶸客氣幾句,直接向王梓軒道明來意,16年前,任達嶸的父親,身為水警高級隊目的任錦秋,在一艘“鬼船”上被警目李某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