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今晚能不能不走,留下來陪我”
徐連用了您,他在緊張,并且每一個器官發出的聲音都在向顧玠顯示這一點。
“小連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邀請一個妖怪來陪伴自己,還是一個剛剛見過血的妖怪,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徐連沒有說話,只是執拗又堅定地看著他。
半晌后,顧玠低了頭,湊近了人,細嗅著,在一種曖昧的氛圍里道“小連知道自己很香嗎”
他的眼睛再次變成了全黑,妖怪說的香,自然不會是表面上的意思。
低于常人的溫度和他說話之間帶出的氣流讓徐連汗毛直立,身體不受控制地一直想要發顫。他悶著聲音,同樣低了頭說“不知道”
風聲太大了,徐連的這句話也就變得很小,只有顧玠能夠聽得見。
他笑了笑,觸手正大光明地圈在了徐連的腰上,腿上,還有手上,將那盞亮著的燈籠拿了過來,掛在了窗邊那棵梔子花樹的頂端。燈籠在樹上搖搖晃晃,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也沒有熄滅。
“閉上眼睛。”
顧玠在徐連聽話照做的時候,將觸手收緊了更多。妖化的程度越深,顧玠受到的影響就越多,況且方才又見了血,觸手將徐連勒得幾乎叫人感到不適,好似要深深嵌進他的血肉之中。
它們看似一動不動,實際上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在徐連的皮膚上蠕動著。
等將徐連帶回木屋,放開他的時候,對方眼睛都紅了一圈。
“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徐連搖搖頭,又點點頭,說話有些困難,又一次伸手做出拉住妖怪衣服的危險舉動。
“公、公子”
“嗯”
“你失蹤的三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知道顧玠是妖怪后,似乎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徐連的第一反應是顧玠的眼睛,第一反應是心疼,第三反應是難怪對方的字跡前后不一樣。這三種反應里,沒有一種是因為知道他是妖怪就想要逃跑的。
“小連不怕我嗎”
“怕,但是我心疼公子。”
怕是本能,但愛在本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