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茫然地看看他的衣襟,又再看看人。這酒是他特意從邱嘉府上拿回來的,宮中珍藏的好酒,尋常人喝不到的,在知道顧玠是妖怪后沒過多久徐連問過對方,妖怪喝了酒會不會醉,顧玠說妖怪不會醉,但可以醉。
酒杯掉落在了地上,哐啷打了個轉。
徐連捧住了顧玠的臉,“阿玠哥哥,你今晚可以為我醉一回嗎”
酒氣跟酒氣繚繞,他惴惴不安地去親人。
顧玠沒有拒絕,徐連便得寸進尺。
知道徐連舍不得自己,畢竟就算他能自由出入皇宮,兩人也不能再像現今這般形影不離,顧玠可以說對他的所作所為放縱到了極點。
但一吻結束后,徐連并沒有就此停住,而是又問“公子,您現在可以為我動情嗎”
他對他的稱呼變回了公子兩個字,剎那間,兩個人仿佛回到了刻竹簡那天的對話里面。
他告訴他,自己不能對女子動情。于是他乘勝追擊,問他可不可以對自己動情。
“小連”
顧玠還沒說出來更多的話,徐連就已經是淚水盈盈。
“公子,您是不是嫌棄我”
他聲音也在發抖,傷心又難過的,都這般了還是想要他。
“沒有。”
“那就在這里好不好在我們的屋子里。”
顧玠看著徐連小心翼翼的眼神,親了親他的臉頰。
“好。”
妖怪行事始終跟常人不同,有觸手的幫助,一切都很順利。只有在最初交替它的存在時,徐連才有微末的不適。
顧玠這晚始終是和風細雨的溫柔。
冬日里,木屋里的溫度卻高到不可思議,徐連身上出了不少汗。
他現在已經完全習慣顧玠的體溫了,沒有太兇,因此過后他看上去除了累一點外,一切都還好。
顧玠撫著他的后頸,那里留下了一個真正的標記,徐連看不到,卻能感覺到針扎般綿密的刺痛。只存在一瞬間,但已經足夠令他想起什么。
“這是”
“它們給你打下的印記,只有你同我真正親密過后才會出現。以后你有危險的話,我也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從前觸手在徐連的后頸上也試圖留下過,不過只會造成短暫的皮膚發紅,不像現在。
那印記的形狀是一朵綻開的梔子花,在他雪白的皮膚上,栩栩如生。
顧玠將他翻過來,在梔子花的位置咬了一口。
長夜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