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顧玠手邊的人都是顧清濯親自挑選,從來只會認他一個人的命令行事。
徐連還來不及阻止,那名叫春韶的宮人就已經走遠了。
“殿下”
“春韶腳程快,必定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顧玠不出所料地在徐連的臉上看到了幾分愕然之色,這個時候,主人家即使發現身上的東西不見了,只要不是太貴重,也不應當特意派遣下人去跑一趟。除非他是有意想要為難對方,既然是為難,那么勢必會規定一個期限。
看徐連的神情,顧玠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他本來是想要去當面謝過燕瑯的,眼下對對方的印象變差了些。
“宴席應該已經開始了,我晚些再過去也是一樣的,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不知徐公子可否能陪我一起散散步”
他已經是第二次稱呼他為徐公子了,一名丞相府中的奴侍,哪里擔當得起顧玠如此稱呼。
徐連正待推辭,可目光只要一對上顧玠那種柔和的視線,除了點頭答應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他沉默的樣子,顧玠唇角微動。
“前幾日我去御花園的時候,里面還有許多花沒有開,現在過去,想必能看到一番美景,勞煩徐卿推孤過去吧。”
這是完全只對徐連一個人說的話,所以稱呼上也格外親近些。
二殿下坐在椅子上,既無兇狠,又無威脅,偏偏一句話就讓人唯命是從。
徐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代替了保懷的位置,站在顧玠身后,推著對方慢慢往前走了。
保懷知道二殿下不必他們跟著,也就退到了御花園門口處守著。
那邊,宮晏已然開始,顧清濯也在宴席剛開始的時候露了面。看到顧玠的座位上一直是空的,問了汪岑怎么回事。
“回皇上,方才殿下身邊的秋棠帶了給五公主的賀禮過來,說是殿下在路上遇到了那日落馬接住他的人,跟對方去了御花園游玩。”
出門在外,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是做事也不會直接由主子來,必然是下面的人代勞的。
聽到汪岑的話,顧清濯也不意外。
“可知道那人是誰”
“只知道是跟在燕小公子身邊的奴侍。”
要不是顧玠有意要跟徐連親近,汪岑哪里能注意到有對方這么個人,他能記得徐連是跟在燕瑯身邊的人就不錯了。
不過聽了顧清濯的話,汪岑倒是暗暗留心,打算等五公主的生辰宴過去后,好好調查一下徐連的身份。
“皇兒既是有這個興致,就不必去打擾他了,讓保懷小心伺候著。”
“是,奴才這就讓人傳話過去。”
身為皇上身邊的太監,汪岑手底下多的是小太監可以幫他做事。他連生辰宴都沒有離開過,就將顧清濯的意思傳給了保懷。
御花園內,顧玠的目光多看了一眼開得燦爛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