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連的精神力崩壞了,恢復能力也跟著下降。徐連的毯子并不能把他遮得完全,顧玠在他的大腿處看到了一道未長好的有些猙獰的傷口。
哪里像對方說的沒事。
顧玠走過來想要查看他身上還有多少類似的傷,可徐連誤解了他的意思,在手抖當中,他將身上的毯子扯了下來。
于是顧玠就看到了雌蟲未著寸縷,身上還綁滿了繩子的樣子。那些繩子纏得非常講究,懂得如何讓眼睛掃過,就能捉住主要部分。
他被打了個措不及防,而徐連仍舊抬著頭,如同孤注一擲地看著他。
盈盈眼眸里,似有水光。
“雄主,請您享用我吧。”
他的聲音比白日聽起來愈發乖順,可細聽之下,就會發現隱有顫抖。
顧玠在回過神以后,立刻將毯子重新替對方蓋上。
但在這其中,難免會碰到徐連的身體。他看到在紅繩之下,另有一些磨傷,想到什么,問他“這繩子是今早就戴在身上了嗎”
“是。”
紅繩取吉意,也是為了將他當成禮物送給雄主的意思。
原本白天舉行婚禮后,他們就能直接同房。因為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所以他還需要另外再洗一次澡。
顧玠在愕然發覺白天徐連不肯涂藥的原因中問他“是誰給你綁的”
徐連原本還沒有怎樣的表情因為他的話有了變化。
“是我自己綁的。”這應該是每位雌君都要學習的一門課程,嚴格來說,他們已經是雄主的所有物了,身體自然不能被別的蟲窺見乃至觸碰。
徐連身上的每一個結,都是他自己打上去的。
“我知道了,你身上受了傷,今晚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我也不會趕你離開我的房間,你就在我身邊睡吧。”
說著,他再次喊來亞雌,讓他們拿傷藥來。
那里徐連聽到他的話后沒有出聲,等亞雌將傷藥拿過來,顧玠要給他擦的時候,他才又看了看對方。
“雄主,你不喜歡我嗎”
雄主不喜歡雌君,是可以直接將對方打進地獄的。
一旦顧玠承認,他在家中就再無地位可言。
“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要我是我有哪里讓您不滿意嗎”
在顧玠看來,徐連好歹也身為少將,在戰場出生入死,如今卻要他行如此之事,以他的傲骨又如何愿意。
可他現在卻有些感覺,自己的想法有誤,徐連不像是不愿意的樣子。沒等他想更多,身體竟然就被雌蟲給壓倒了。
“徐連”
顧玠喊了徐連的名字,其實他之前那番話如果是在普通世界的話,或許會奏效。但這是蟲族,徐連是一名雌蟲。
他更是他名正言順的雌君。
他們結婚了,那就理應要同房。
徐連講話時的顫意,并非是害怕或是不甘,那是一名雌蟲在絕路當前的病態興奮
他不會輕易屈服命運的不公,沒有翅膀,他可以憑自己的兩只手來打出一片天地。受傷了也沒關系,只要他還沒有死,就總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