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顯是平原王府少主,是武勇侯,是漢室宗親,是當今皇帝親口在朝堂上叫出來的王弟。
所以,劉顯的身份就擺在這里。如果說,只是一般人,也就是空有一些名頭罷了,畢竟,這些身份,看上去一個個的,都是有些顯貴而已,并不具有實質性的權力,所以,這些身分,本身并不具備什么的威懾力。
可是劉顯可不僅僅只有這些身份。
因為劉顯還具備了實力,且這些實力都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是做了出來,讓大漢天下的人都看得到的。所以,這區區一個中牟縣的官員,自然是不敢在劉顯的面前放肆半點。根本就不敢拂逆劉顯的意思。
別的不說,就說劉顯這出行就帶著一兩千的人馬,他們一個縣的人馬加起來都沒有兩千啊。所以,劉顯說什么他們就是什么。更加不要說,他們本身就要求到劉顯了。
事實上,劉顯的確可以將這些中牟縣的大小官員都撤了換了。但劉顯并不想那么做,一個,是這些縣官雖然平庸,但是民間暫時也沒有太多對他們不滿不利的言詞,所以,劉顯也不想無故的將這些縣官一鍋端了。這也是不宜顯得太過霸道,不宜太過鋒芒畢露。要不然,以后劉顯每到一個地方,可能都會遭受到地方官府的抗拒。還有,有他們這些官員在,也就沒有什么借口可以指責劉顯干涉地方政權,意圖不軌等等的罪責。二個,劉顯也是為了中牟縣的安定穩定著想,不想把中牟縣搞到人心惶惶,而是希望中牟縣可以盡快的治理好,讓這里的百姓安穩安定下來,然后安心的從事生產,恢復正常的生活秩序。
另外,現在劉顯等于幫了他們的大忙,幫他們保住了他們的官職,那么,他們接下來無條件的配合任峻對中牟縣的治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最為關鍵的,其實就是土地的問題。在大漢本土地區,土地的問題,是不能夠如上郡那樣隨便,可以直接宣布歸為官府所有,然后再由官府統一分配給那些流民百姓去耕作。這樣做,在中牟縣是行不通的。
其實,當初在楊氏縣、柳林城,如果不是劉顯從一開始就打壓了地方的地主富戶等等,那么也行不通的。
對于那些地主及地方士族豪族來說,田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拿出來平白的分給那些百姓去耕種的。如果敢動了他們的田地,他們絕對敢跟你拼命。
所以,劉顯也需要這些縣官去做一個惡人,就是給予那些地方地主、士族豪族等等施壓。當然,這也不是說要他們把田地都捐出來,而是要讓他們免租免息,或是適當的收取田稅,并且,收多少,以后都歸官府說了算,不能再由他們私下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得了那些一般百姓能夠依靠雙手去勞作獲得讓他們生存下去的糧食。
具體如何去做,劉顯也交給任峻去辦了,不用事事都要自己去考慮,要自己去親力親為。
這個時候,下面的人也終于查到了一些跟典韋有關的消息。
找到了典韋曾到中牟縣來售出去的那張虎皮,這張虎皮被一個富戶人家給買了去。但這個不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畢竟買虎皮的那個富戶也根本不認識典韋,東西買了,他也沒問典韋的去向。
是找到了一個青年獵人,他說他常進山去打獵,的確見過那個賣虎肉虎皮的壯漢在山里活動的痕跡。
這個青年,是城效一個山村的獵人,他很佩服那些有本事的人。那天典韋肩杠一頭猛虎來賣的時候,他也看到了,甚至還上前去想結識那個壯漢,可是,那個壯漢長相極為兇惡,瞪目攝人,一般人在他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且他也似極為冷漠,不善言談,生人勿近。他來賣虎,也只是一句話,要買才問,不買滾蛋。
這個青年獵人,他跟著賣虎壯漢進城,當時城門守兵還不長眼的攔住了他,要向他索取入城費用。結果,那壯漢就沖那幾個士兵吼了一聲滾,就被那幾個士兵給嚇得軟癱在地。
青年獵人當時還暗自譏笑那些城門守兵太不識抬舉了,沒看見那惡壯漢肩扛一頭猛虎么?那是一般人嗎?居然還敢向他索取入城費,真是不知死活。
可惜,青年一直跟著那惡壯漢進城,直到他把虎賣了出去,拿到了錢換了酒飄然而去的時候,他都沒能跟那惡壯漢搭得上話,他被直接無視了。
劉顯聽了這個青年獵人的講述后,不禁心里一樂,這才是典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