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聽出端倪來“你認識她”
她可從來沒跟他們提過馬堯的女兒叫什么名字。
駱年道“馬夫子將馬亦瑤的信給我們看過,上面講了一些沿海城鎮的人文。”
“這樣么”阮眠沒料到馬堯對他們會如此信任,一時有些意外。
駱華明顯心里掛著這件事放不下,想跟著破案,嘴里塞著滿當當的食物還住不了口“對了,你說咱們能不能在最后一封信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啊可我不太記得了”
駱年給阮眠斟了杯桃花酒“最后一封信上沒什么特殊的內容吧,只提了一嘴她交了個新朋友。”
池中,趕著深海魚來回跑運動消食的小鮫突然沒了動靜。
消暑的水花聲陡然靜下來,一時間門院落之中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輕響。
駱年早在讀信的時候便看出了小鮫的異樣,小鮫當下的反應更是讓這個范圍縮小到馬亦瑤新交的朋友身上。
他抱著試探的心態,故作不知地問道“只是我記不清她新朋友的名字了。厭離,你可還記得”
皎厭離浮在鮫綃編制的荷葉下頭,看了一眼岸上的阮眠。
挪開視線“我不、不記得了。”
阮眠“”
小阮眠轉頭就搖醒了身邊的馬亦瑤,嚴肅問“你給你父親的最后一封信上,寫了什么”
馬亦瑤睡眼惺忪地擦掉了嘴邊的口水“啊”
阮眠怎么都沒能想到,自己的馬甲竟然會因為一封家書而被扒拉下去半截,腦殼疼地嘀咕著“僅是一個名字,小鮫怎么會反應這么大”
十一不得不提醒她“鮫人的感知力可是很強的,皎厭離的天賦還尤為突出。他作為鮫人皇族,原本可以是繼承鮫人大祭司的預言之能的不過那個能力不繼承也好,容易折壽。”
心眼子不夠,就靠直覺是吧
阮眠揉了揉臉,很是無奈。小鮫似乎知道有些事應該替她瞞著,只是瞞得有點兒欲蓋彌彰那味。
她想著要不然趁這兩日駱氏兄弟醉心考試,找個機會單獨跟小鮫聊聊。
小阮眠是她的底牌,大局未定之前,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得盡量想辦法忽悠住他才行。
唏噓著剛床上躺下,便聽到門口傳來噠噠噠,極輕的叩門聲。
阮眠“”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不成院子里的小鮫也沒個動靜啊。
她披著睡衣起身,因為會意到那叩門時刻意壓低的聲響,并沒有大聲詢問,默不作聲地拉來了一絲門縫往外看去。
月光隨著門縫的開啟而迫不及待地傾瀉入內。
阮眠先看到了曳地的衣擺,墨藍的鮫綃之上點綴著圓潤的鮫珠,明艷又華麗。
他似乎意識到門開了,不熟練地往回拽了拽衣擺。
拉了兩次依舊對裙擺的走向不滿意,干脆抱了起來,歪頭通過開啟的門縫,對上她的視線,清澈的眸中印著屋內的燭光,小聲問“我可以進來嗎我有話想同你說”
阮眠“”
她仰頭看他一會兒,又低下頭。
看那繁復曳地的衣擺被人拎起,一雙白皙的腳未著鞋襪,局促地踏在深色的木地板之上。
阮眠臉上莫名發熱,卻沒有移開視線,呆呆問“你你長出腳了”
皎厭離紅著臉嗯了一聲。
雖然害羞,但獻寶似地弓著腰,翹起腳給她看,眸光盈盈地問“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