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群小妖精站在門口勾引我,我是被騙來的”
阮眠茫然“”
什么東西
為什么她突然像是一個人捉了一群人的奸。
這群人在哭個什么玩意兒
支仟縷支著下巴看到這里,蒼白的唇角才勾起一絲笑意。
眼見這下頭的慌張的男人們求饒的哭泣聲越來越大,他的笑聲也越來越明顯,放肆地“哈哈哈哈哈”
那聲音在一群哭求之中別提多明顯。
阮眠一頭霧水,轉過頭,眉心緊皺地盯著支仟縷“你笑什么”
這人不愧是十一說的純病人,正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么轉的,光是一個照面,她都要被他滲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支仟縷幾乎笑出淚來,靠在窗臺邊上,氣喘一般地哈哈哈著“不可惜我千里迢迢特地跑來你這一趟,魔主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意思”
聲音一低,猛然降了幾個音調,寒聲“只是像換了個人似的。”
阮眠眸子驟沉。
誰人不知,風荷魔主最不喜歡這樣的場所,見不得這種皮肉的生意,導致偌大一個離城中沒有一家正兒八經的青樓。
都是些暗場子,藏在園林深處,或者茶樓酒館中,只有特定的日子,才關起門來接接常客。
魔域中傳的消息是因為風荷是女人,又好歹是世家的出身,因而不喜歡這種荼毒女人的事。
可支仟縷知道,風荷之所以有這么一塊逆鱗,才不是因為所謂“女人的共情”這種可笑的理由,而是因為她那生性風流的父親,身后一溜煙跟著的紅粉知己,都是這么來的。
而風荷的親生嫡母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即便丈夫如此荒唐,也不肯與之分手和離。
世家貴女和娼婦同處一屋檐,還得以姐姐姐妹相稱,風荷從小就是被迫叫著那群賤籍女子做小娘長大的,這對她而言簡直是比抽臉更侮辱人。
她哪是共情憐憫這些娼妓,分明是鄙夷痛恨,連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一時怒意上頭,“清理”過幾次離城的青樓,連人帶樓一同揚了。那群嫖客和花娘們見著魔主,自然要怕得尿褲子的。
可今日的魔主應邀來了招花閣不說,看到了滿殿舉止不雅的男男女女,竟然沒有半分反應。
阮眠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在什么地方露餡了。
系統嘰哩哇啦地瘋狂示警“青樓,肯定是和青樓有關你忘了嗎,風荷她屠過青樓”
就在風荷剛建立離城不久,又得了家里的消息,說她的父親又給她找了一個賤籍的小娘,還送給了她一整片靈石礦脈的時候。
按照阮眠的理解,風荷絕對是心疼那些礦脈以至于發了瘋,畢竟她當時還在魔域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待著,根本搞不到幾顆靈石。而她爹大手一揮就送出一片,如此懸殊的對比之下,雖然不至于殺人,但擱她她也得瘋了。
看來是她分析錯了。
阮眠得了提示,再根據眼前的情況一分析,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無法共情風荷那種扭曲的思維的,哪怕已經從十一那花功德充值,看過她生平所有的事跡。也不能第一時間想到風荷她不去找那她死鬼父親的麻煩,卻會連帶著,莫名其妙地恨上一群不相干的人。
不過,青樓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也是該被掃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