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眼神讓雇主咽了下口水,趕緊解釋“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這房子不是我建造的,我真不知道還有個密道。”
這房子是他父輩建造的,時間很久了,他以前在外地上學,后來繼承了這棟私人建造的別墅。
也沒聽父輩提及過,誰知道別墅還內有乾坤
不過沒等他們下去密道,突然有腳步聲從下面傳來。
雇主這下顧不上解釋,往后猛退好幾步,生怕被跑出來的臟東西撲過來。
景璽也一把拉著謝清風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瞧著黑漆漆的密道。
半分鐘后,一個臟兮兮狼狽不堪的身影從密道下方手軟腳軟爬了上來,抬起頭,露出一張黑乎乎的臉,看到幾人,流下兩道眼淚“我終于出來了”
雇主仔細辨認半天,突然驚呼出聲“宿、宿先生你到底是人是鬼”
本來累得趴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頭,氣得嗷嗷捶地“你說呢人人人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你家特么有個密室怎么不提前說要不是老子會點道術,天天耗費精血準時準點提醒你,老子怕是生生困死在里頭了”
大概是氣急了,一口氣說完后,宿先生有點氧氣不足重新趴了下去,額頭上干涸的血漬早就發黑,弄得一張臉臟兮兮的。
半個小時后,一行人坐在那里瞧著宿先生連吃了幾桶泡面灌了不少水終于打著飽嗝一副活過來的模樣,才心有余悸把自己這半個多月的艱難求生說了一遍。
他是個畫家,為了能靜心好好作畫,所以選來選去,選了這么一處地方。
雖然偏了點,但勝在清靜,四周的別墅幾乎都沒人住,卻正適合他。
加上別墅后面就是環山,風景秀麗,很容易激發他的靈感。
他就簽了一年的租約,果然住進來后,靈感爆棚,賣出去好幾幅畫。
但近一個月前,他剛經過三天三夜的辛苦閉關作畫從閣樓下來,因為新完成了一副創作,心情極好,打算犒勞自己。
不過一連幾天沒怎么好好睡覺吃飯,他下樓的時候腳下有些虛脫。
最后幾個臺階一個踉蹌沒穩住,就直直往前沖去。
宿先生為了不讓自己摔倒,想著前面是一面墻,到時候擋一下就行了。
但很快他就為自己這個決定痛心疾首,他還不如直接摔一跤呢。
如同他最開始想的那樣,他的雙手撐在墻壁上,的確穩住了身形,但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右手掌心按進了墻里。
還沒等他疑惑怎么回事,他腳下出現一個密道,他下意識抬腳,但很快踩空直接摔了進去。
宿先生說到這,越想越氣,指著自己的腦門問雇主“我在里頭關了一個月啊你們家設計地下室就設計了,特么還設計有進無出的只能從外面打開,我想著你們機關設置成手掌印,我給你提示吧辛辛苦苦耗費精氣神畫了提示,結果你來了這么多趟,愣是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嗎”
雇主弱弱縮著脖子小聲道“我發現了但我以為家里鬧鬼”
宿先生深吸一口氣“再不然,閣樓亮燈你總看到了吧”
這地下室也不知道怎么建的,就只是一間密室,還是完全隔音的,唯一的通風口直接連接到閣樓頂層,倒是不會憋死人,可聲音也傳不出去。
另外一個出口,是一個細竹簽從外滲透進來的山泉水,不知道多久了,都腐朽了,好在連接的是宅子后面的山,有水還能時不時滲透進來。
除此之外銅墻鐵壁,甚至地面為了防潮澆灌了水泥和防水設計。
他想挖個洞出去都做不到。
唯一帶進來的手機還在摔下來的時候摔壞了,無法開機。
說他運氣好吧,一摔把自己摔進了一間只進不出的密室。
說運氣差吧,這密室用竹簽接了山泉水,能流進這個密室,角落放了不知道什么日期的真空包裝的壓縮餅干以及未開封的罐頭。
郝吉鑫聽完嘴角抽了抽,瞧著宿先生這又憤怒又可憐的模樣,覺得不地道,還是忍下到了嘴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