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樹提著大水壺進來,看到坐起的溫默急忙走過去,“感覺怎么樣”
“好得很。”
溫默朝修重抬抬下巴,“這小子什么情況”
池樹蹲在帳篷旁“你昨晚受傷發燒,修哥為了照顧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剛剛才睡過去。”
想到昨晚的事,溫默眼前閃過對方舔他下巴的畫面,臉色微微一變。
什么幽閉恐懼癥,什么媽媽的味道,都是借口本質就是個變態。
帶他呆呆的,池樹問“是不是餓了,想吃什么我去幫你拿”
“我身上的這些,誰弄的”溫默微微皺眉。
“修哥啊。”
見他眉頭松開一些,池樹下意識地問,“你是不是松了口氣”
溫默眉心一跳,冷著臉瞪過去“我為什么要松口氣”
池樹做了個縫嘴的手勢“我胡說的,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完,起身就跑。
身上一股血腥味,黏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裝滿水的大水壺就在幾步外,溫默掀開小毯子準備起身,這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大腿和小腿上也纏了不少繃帶。
溫默“”
他真的受了這么多傷
所以褲子也是修重給他脫的
身旁突然傳來動靜,見修重睫毛微微抖動,看起來要醒了,溫默心念一轉,轉身壓到修重身上。
迷迷糊糊中,修重感覺有壓迫感逼近,一睜眼就看到了溫默放大的臉,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
“你干嘛”
溫默撐在他的身上,一本正經道“你舔了我,我要舔回來。”
才睡了一小會兒,修重的腦子還是懵的,見他伸出舌頭,一把摁住他的腦門往外推。
“你是不是又在夢游”
溫默拉開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就湊過去。
“我清醒得很。”
對方身上到處都是傷,修重不敢亂碰,只能使勁地仰頭避開“起開,不怕我身上的細菌”
溫默“你長得漂亮,細菌應該也很漂亮,我不嫌棄。”
修重“我聽你鬼扯,滾。”
“哥,我從你們的小倉庫里拿了兩塊甜米糕”
池樹踏進大門,見溫默只穿了條褲衩子,正和修重糾纏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戲。
他悄悄往后挪了一步,蹲在門邊賊笑。
“在傻笑什么呢”老金提著只野雞,舉到身前晃晃,“看我逮到了什么”
跟在老金腳邊的虎生嘴里也叼了一只雞崽,仰著脖子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架勢。
池樹眼睛一亮“好東西啊燉個雞湯,大家一起補補。”
“水燒開了嗎我把雞處理一下,對了,小溫醒了嗎”
老金要伸著脖子往里看,被池樹拉到一旁。
池樹“他們在商量大事,先別進去打擾了。”
老金一頭霧水“商量啥大事啊”
池樹“哎你別問了,我們去殺雞。”
帳篷內,溫默滿意地看到修重惱怒的臉,這才施施然地起來,邊解大腿上的繃帶邊問“為什么舔我的血”
修重做事目的性很強,他不覺得對方會在那種危險的狀況下,只是為了戲弄他而做出越界的行為。
“補充信息素。”
修重坐起身,揉揉亂糟糟的長發,糟心透了,“難道你想我咬你的腺體”
溫默看向他,眼神探究“為什么”
修重“都說了我怕天黑。”
溫默定定地看了他兩秒,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這句話不一定是假話,但一定不是全部的真相。
染血的繃帶解開,下面的皮膚完好無損。
修重上手摸了一把,創口已經長好,除了顏色比較粉嫩,沒留下任何痕跡。
溫默拍開他的手“別亂摸。”
“你這傷口的愈合速度也不比我慢啊。”修重意有所指。
溫默神色如常“一般不都這樣的”
余光見老包進來,修重沖那邊抬抬下巴“你看看他。”
溫默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