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虞子書后來還真的考上了童生,她就來氣。
虞長河護著虞小憐進了屋,“憐兒,咱們不和他們計較,我們憐兒才不是什么克星,爹撿到你的那天晚上,你腦袋旁邊放著一個會發光的玉佩,照著你那個小臉啊,白玉瑩瑩的,像個仙童一樣。”
虞小憐在里屋換衣服,虞長河守在門口,又接著道,“只是可惜了那塊玉佩了,被潘家那該死的給搶走了,都怪爹,都怪爹”
虞小憐匆忙換好衣服,就趕忙挑簾子出來,“爹,潘家當初打折你的腿,就是為了那塊玉佩,對不對”
虞長河點頭,回憶起幾個月前,潘家大少爺潘進榮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他手里有一塊會發光的玉佩。
潘進榮找上了他,表明想要那塊玉佩,虞長河自是不肯。
這塊玉佩說不定是虞小憐的親生父母留下的信物,他怎么可能將它拱手送人。
潘進榮為了得到玉佩,軟硬兼施,有一天晚上潘進榮吃醉了酒,一氣之下就帶人打折了虞長河的腿,并揚言明天要是看不見玉佩,就找人殺了虞長河全家。
趙括將虞長河送回家后,也苦苦相勸,讓虞長河認清形勢,不要再和潘進榮那個惡霸作對,潘進榮家里有錢有勢,和潘家斗,就如同用那雞蛋碰石頭。
虞長河的斷腿疼痛難忍,想到可能會因為一塊玉佩而家毀人亡,虞長河最終還是將玉佩交了出去。
“爹,這玉佩的事,都有誰知道”
“當初撿你回來的時候,除了那塊玉佩之外,你身上還有一個金錠子,當時我把那金錠子給了你奶,玉佩我自己留下了。這事兒除了咱家人知道之外,再就是你趙叔知道。不過,這事兒不可能是你趙叔告訴潘進榮的,可能是你大伯和你三叔他們在村里面,吹噓過這玉佩的事,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虞小憐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傻爹啊,還拿趙括當過命的好兄弟呢,估計再過一段時間,趙括升職加薪的消息,就該傳回村里來了。
估計她就算是告訴虞長河是趙括出賣他的,沒有確鑿的證據,虞長河也是不會相信她的。
孫氏拿著做繡活用的繡籃,一進院就看見曹氏正拿著符水東彈彈,西撩撩,整個院子都是符紙燒過的紙灰味。
“大嫂這是干什么呢”
“我們子書馬上就要考試了,我今個兒請郝神婆來家里祈福來了,這是郝神婆燒的符水,可管用了。”
“大嫂以前不是吵嚷著郝神婆道行低嗎怎么舍得花錢請她祈福了”
“沒辦法,這十里八村的就她這一個看事的,不找她找誰啊。
再說你家小憐不也是她救回來的嗎,再不高明,也比咱們這些門外漢懂得多。要我說啊,曠哥兒忌日也快到了,你也得找她看看,看看到底曠哥轉世投胎沒”
曹氏說著,將盆里最后一點符水倒在了孫氏腳下,“好歹當了你一回兒子,你也得管管他啊,唉,孤魂野鬼一個人,不好過啊”
曹氏說完,拎著木盆走了。
孫氏卻定定的站在那里,臉色煞白,半響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