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也聽說了祁善和如今的霸道,心里有些膽怯,但讓她出錢,那是萬萬不行,她可沒錢
一抬頭,看見虞長河身后站著的蔣莽子和曾氏,盧氏計上心來,「大哥,大嫂,你看這荀氏存了心要訛我們,我和丁財上養著老的,下養著小的,手里可一點余錢都沒有」
「停打住」曾氏的嘴也不是吃素的,動手打仗她不是個,但要論起打嘴仗,她誰也不服。
用她兒子吐槽她的話來說,就是一會兒不說話嘴就難受,實在沒啥話說了,說過的話重復說也得說,反正嘴不能閑著。
「都好幾年沒叫過我們大哥大嫂了,這突然這么一叫,嚇的我心一激靈免了啊,我們可當不起你的哥嫂,這得多少錢啊這聲哥嫂可貴了」
曾氏還想滔滔不絕的說,被蔣莽子給扯了一下,「今個兒是咱兒子成親都大喜日子,從今往后,你也是當婆婆的人了,你和他們在這吵嘴,讓咱兒媳婦看見,成什么樣子
咱們別吱聲,這事兒不關咱們的事兒,有里正叔在呢」
蔣莽子的意思很明顯,看熱鬧得了,別吱聲,咱就單純的看熱鬧。
曾氏有些不解,「咱兒媳婦再屋里坐床呢,咋會看見」
蔣莽子瞪了一眼,「少廢話,閉嘴」
曾氏見蔣莽子又瞪大他的牛眼睛,頓時縮了一下脖子,低聲道,「知道了」
盧氏哼了一聲,「反正今日我們要是賠了荀氏的錢,那爹娘我們算是養不活了,就讓他們去你家養老吧」
盧氏頓時覺得賠給荀氏一筆錢,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事兒,可以以家底被掏空為由,讓二老去她大伯哥家光明正大的揩油。
這幾年蔣海秋掙了太多錢,不僅新蓋了青磚的房子,家里還養了一頭牛,而蔣莽子卻摳的,每年只給他老爹五百文錢養老錢。
今天何嘗不是個好機會呢
這孫滿霞新媳婦剛過門,啥也不懂,那曾氏是個只會打嘴炮的,要多傻有多傻,老太太一住過去的話,那直接就當家做主了啊,像是孫滿霞的聘禮和嫁妝那不都得交給奶奶婆把著。
想到這里,盧氏仿佛已經看到她婆婆把一大箱子銀子,拿回來給她的畫面,頓時覺得可計可行。
曾氏此時哪里還能忍的住不說話,她指著盧氏破口大罵道,「當初分家的時候,我們大房可是什么都沒分到,家里的良田都歸了你們,就給我們分那不能種糧食的山地,我們住那破房子還是原來張獵戶的破草房,我們地無一壟,房無一間,差點就活不下去了。
分家的時候,老爺子和老太太偏向你們,就得你們給他們養老送終,這個咱們是說好的,里正也能作證,你別想打賴你」
「破山地你們不要,你們還回來啊我們要」盧氏怎么也沒想到,就那破山地上的幾顆破桃子樹,讓大房得了便宜,掙了大錢,早知道虞家會開什么水果罐頭作坊,她說什么也不會把山地果園讓給大房。
如今大房靠著果園,掙了大錢,而他們的良田去了各種稅后,只夠自己吃用和第二年的糧種,盧氏心里是既羨慕又悔恨。
蔣海秋突然出現,不客氣的對盧氏道,「山地是我和我爹抽的,本就是我們父子的,
何談還字」
蔣海秋來了,蔣海秋的爺奶此時也正好趕到。
蔣老漢聽見蔣海秋如此不客氣的和盧氏喊叫,頓時大怒,「你個狼崽子,你咋和你嬸子說話呢你你沒大沒小的你,你看我今兒揍不揍你」
蔣老漢說著就奔著蔣海秋沖去,右手高高揚著,想打蔣海秋的嘴巴子。
「干啥你」蔣莽子一把拽住他爹的胳膊,今兒他兒子成親,誰給他兒子找不痛快都不行
蔣老漢被蔣莽子拽住,就想順手給大兒子一嘴巴,反正他這個大兒子一直忤逆他,讓他多給點養老錢,他也不肯。
「你個莽子,你他娘的連爹都不叫了是吧看我今兒不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