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桿、擺手架,還有站姿是怎樣的。
她握著球桿,他從身后去握她的手,這樣的姿勢讓她整個人都被抱在他懷里。
“后手要放松一些。”
貼著耳鬢傳來的輕語,與透過學校音響的聲音不大一樣。
沒了那點漠然的疏離,更多幾分平靜的溫柔。
她下意識握得更緊,局促與緊張使她慌亂,耳朵也開始發燙。
他壓低到幾乎只剩氣音,在她耳邊輕慢吐納“怎么更緊了。”
周凜月想要躲避這個讓她慌亂的擁抱,可他輕輕嘆氣,似對她的不聽話感到無奈。但還是有耐心的手把手幫她調整。
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從球桿上剝離,然后輕輕握住,掌心貼著手背的姿勢,帶著她重新抓握上去。
“這個力道,記住了嗎”
像是為了讓她加深記憶,他松開她的手,然后輕輕握緊,不知是不是周凜月的錯覺,他握緊的同時,指腹抵著她的虎口處溫柔撫摸,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少年的手大而寬,將她的完全包裹住“握得太緊,會抽不出來。”
她一愣“什什么”
他溫聲“你握得這么緊,待會怎么運桿。”
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周凜月低下頭來,局促的應了應。
很古怪的搭配,哪怕是溫柔,都顯得比別人更加冷靜。
那是周凜月第一次談戀愛,和一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人。
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學校光榮榜上,分別以高二第一和高三第一,照片并排貼在一起。
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帶的頭,拍下了光榮榜上挨在一起的紅底證件照。
同樣的校服,一人眼神淡漠,一人眼神柔和,仿佛凝視著同一個鏡頭。
都是學校最為矚目的存在,如神話一般。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兩人的反差,清冷疏離與溫婉內向。
有一陣學校盛行兩人的c。
同學還戲稱他們為白晝里的月亮。
可是大白天又怎么會有月亮呢。
“腰再塌下去一點。”
少年的體溫微微灼熱,周凜月的手腕被他握著,慢慢調整力道。
她臉色微紅,按照他的話將腰往下塌了塌。
腰塌下去的同時,臀部微微上翹,如同一條蜿蜒誘惑的曲線。
他輕聲嘆息“塌太狠了。”
周凜月除了練舞就是學習,從未接觸過斯諾克,看來果然還是不太適合她。
她迫切的想要從秦晝的懷里離開,正要開口。
少年的手臂從她腹部前方伸過,圈住她的腰,不知是她的腰細還是他的手太大,或者二者都有。
他一只手,便將她的細腰給完整覆住。正好是夏天,她穿的少,一件雪紡上衣,少年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來,帶著幾分涼意,卻將她全身燙的灼熱。
手掌微微往后發力,她的后背便承了這股力,嚴絲合縫貼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