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有主動示好的時候。
紅著一張臉,扭扭捏捏,語調像哄人,但太過生疏,軟著嗓子更像在撒嬌。
秦晝微微側目,好整以暇的看著。
他不答話,她更加局促。
倍感時間的煎熬。
喉嚨好像都被磋磨的有點干澀,周凜月又往他身旁挪了挪“秦晝呀。”
她天生一雙笑眼,弧度好似下彎的月牙。
冷白無暇的肌膚沾染一抹淡粉。
他偏了下身子,問她“這是在和我道歉”
她一臉認真“你接受嗎。”
氣氛弄得像在談判。
秦晝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他說“小月亮,道歉也是需要拿出誠意來的。”
周凜月有一種慣性思維,秦晝與她在一起,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他好像更加享受和她的肌膚之親。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的愛,是愛她的身體。
角落那盞燈實在過于黯淡,仿佛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秦晝極輕的眨了下眼。
周凜月整張臉都紅透了,手臂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肩。
睫毛好似輕薄蝶翼,靠近他時,顫顫巍巍。
柔軟的唇瓣,貼在他臉側。
呼出的氣息濕熱,因為過度緊張,全身小幅度的顫抖。
她是平原上飽受風霜的一顆孤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那個吻持續的時間不算長,她微微后撤,手臂還攀著他的肩。
一雙杏眼帶著霧氣,她小聲問他“秦晝,你還生氣嗎。”
他笑著,將她抱到腿上“餓了。”
周凜月一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一個問題。
見他情緒終于有所松動,她也暫松一口氣“我去給你做夜宵。”
正說著,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才有動作,就被秦晝輕松按住。
他一手按著她的肩,一手撩開她的睡衣下擺往里伸“洗過澡了”
他的手沒有繼續往上,放在腰后揉了幾下。
掌心下的皮膚柔滑,每一次撫摸,都會帶來瑟縮的震顫。
他輕笑,咬住她圓潤小巧的耳珠,聲音暗啞“抖什么,我還以為我身上帶電呢。”
他像是故意,手往上走,充滿惡趣味的,抓了抓。
周凜月彎下腰,試圖逃離,可彎腰時的墜感,讓他本有空余的掌心,被全部填滿。
他的呼吸也變得灼熱“小月亮好軟。”
阿姨住的保姆間在一樓。
周凜月時刻盯著拐角處的那扇門,生怕下一秒門就會打開。
她癱軟在秦晝的懷里,乞求道“別別在這里。”
秦晝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先去洗了個澡。
周凜月一個人縮在床角,身上蓋著柔軟的蠶絲被。
眼睛卻看著身后那面墻上的巨幅婚紗照。
照片里的二人都沒多少笑意,尤其是她,表情甚至比拍身份證證件照的時候還要嚴肅。
當時她的心里除了抗拒,更多的是局促。
她和秦晝,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即使偶爾,兩人會登上同一本雜志。
一人在娛樂板塊,一人在財經板塊。
他全程只以秦晝這個名字出現,翻遍整本雜志都找不到一張他的照片。但周凜月仍舊能夠一眼看出,這個秦晝,就是她認識的那個秦晝。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又過了一會兒,燈也關了。
秦晝開門出來,里面的熱氣涌出。
他只在腰上圍了一塊浴巾,連睡衣都沒換。
周凜月看著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以及勁韌結實的手臂肌肉。
往下延伸的人魚線被浴巾阻隔。
他彎腰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幾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出來。
“001超薄,顆粒和螺紋。”他平靜抬眸,“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