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卻盯著那瓶干紅咽了咽口水。
秦晝把酒從她面前拿走,冷聲斷了她的念想“別想了。”
周凜月試圖和他討價還價“就一杯。”
“別說一杯。”他眉頭皺著,“你那個酒量,一口都不行。”
周凜月酒量不行,但她喜歡醉酒后那個狀態。
如墜云端的飄渺,不受任何束縛。
回想起她喝醉的那次,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是挺不受束縛的。”
周凜月干脆耍起賴,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一杯,就一杯。”
秦晝最抗拒不了她這套,撒起嬌來簡直要他的命。
沒堅持幾秒就動搖了。
最后還是如她所愿,開了那瓶酒,倒進醒酒器內十五分鐘后,給她倒了半杯。
他低頭去看度數,再抬頭時,她已經把那半杯一口給悶了。
秦晝眉頭皺了皺,拿來水擰開,聲音微沉“不能喝還喝這么急。”
干紅的度數對于秦晝來說不算高,可周凜月這個酒量,一口就足以讓她倒地人事不省。
更別說是半杯。
而且她還喝的這么急。
那瓶水在秦晝的監督下全部喝完,不容商榷。
她抱著空水瓶不放,傻呵呵看著他笑。
秦晝無奈嘆氣,想把人扶上床。
她卻順勢摟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亂吻一通。
啄木鳥一樣。
秦晝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額頭上,將人輕輕推開。
“喝醉了就早點休息,聽到沒有”
“才不要呢。”她笑容甜膩地往他脖子上蹭,“秦晝,你身上怎么這么香,你噴香水了嗎”
她使勁聞了聞,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又自己在那傻樂,“好香啊秦晝。”
秦晝覺得自己剛才做了個最錯誤的決定,不該讓她喝那杯酒的。
怎么能有人酒量和酒品差到這個地步。
他把酒店的門給反鎖上,擔心她亂跑。
周凜月光著腳跟在他后面,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委屈巴巴的嘟囔“你不理我,秦晝。”
醉酒后格外粘人,好似一縷縷蛛絲將她纏在自己身上。
秦晝有耐心地為她捋順了毛“沒有不理你。頭暈不暈”
她搖頭,說不暈。
非但不暈,反而格外精神,一直想往露臺跑。
說要體驗一下蹦極。
秦晝把人拉回來,連帶露臺的門也一并鎖上。
周凜月不滿地啃咬他的肩膀,那點力道,連貓撓都比不上。
“外面冷,會感冒的。”他這么哄她,手貼在她腰上按了按,“聽話,別亂動。”
這兩個字如同她的死穴,她果真在他腿上乖乖坐著,不亂動了。
脊背繃得筆直。
喝醉后比平時還要死板,說不動就真的一動不動。
秦晝在她后頸處捏了捏,無可奈何道,“讓你別亂動,又沒讓你別動。”
她哼哼兩聲,說是胸口堵得慌。
整個人面對面坐在他腿上,手臂搭上他的肩。
說不清是她身上香,還是酒香。
總之空氣中一直浮動著一股會醉人的氣息,即使空氣凈化器開著也于事無補。
“那你今天”她粲然一笑,撒嬌問他,“要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