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可能兩個人就這樣徹底走上了漸行漸遠的道路。
但潛意識里的舉動最騙不了人。
他花費了很多時間在這上面,各方考量,風水和環境,甚至還找人算了她的八字,看這里與她犯不犯沖。
素來不信這些的人,卻做到事無巨細的謀算。
是真的把什么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到他們會結婚。
雖然用了一些小手段,才把人給娶到手。
就和曾經那段戀愛的開場一樣,精心謀劃,一步一步引誘。
十七歲,讀高二的秦晝,對舞蹈沒有任何興趣。
被外婆拉著去觀看了一場舞蹈演出。
那些婉轉回環的音樂他欣賞不來,無異是催眠曲。
才剛落座便闔目淺眠。
外婆左側坐著他,右側坐了一對母女。
那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小姑娘,正是這次見面的真正目的。
老人家未雨綢繆,想要提前為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孫子擇一良配賢妻。
“你待會加個微信,多和人聊聊,慧心這孩子性格溫柔,人長得還漂亮,我很喜歡。”
秦晝睜開眼“彗星”
外婆眉頭皺著,糾正他“慧心慧智蘭心的慧心”
他渾身懶散著勁兒,支起手肘,撐著臉。
敷衍地點了點頭“嗯,慧心。”
外婆囑咐他“話多幾句,盡量去聊點女孩子喜歡的話題。”
說到這里,她又開始念叨起他爸了。
她對自己這個女婿一百個不滿“你就是被你爸那個教育方式給教壞了,聰明有什么用,高智商有什么用,看待問題的方式和常人達不到一個層面去,就會造成思維的參差,沒有共同話題。你看看你,有朋友嗎”
秦晝面對外婆的話一律點頭,從不說多余廢話。
至于能不能聽進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外婆致力于給他物色個老婆,他本人對這種事興致缺缺。
談戀愛和婚姻在他看來,如同幼兒過家家一般低能。
被打斷后,再睡不著了,他百無聊賴看起演出。
上一個舞者退場,隨著主持人的報幕,熄滅的燈光投亮一柱。
配合干冰制造出的薄薄煙霧。
那是秦晝第一次看到周凜月。
其實漂亮的女生他見過很多,但過目就忘。
人的記性好壞在于是不是自己想記住的東西。
從開場就提不起精神的人,居然認真地看完了這支舞。
外婆瞧見了,以為他終于對舞蹈開始感興趣。
笑著拉近乎,去與惠心說“囡囡,我聽說你很喜歡歌舞劇,正好可以給阿晝科普一下。”
小姑娘雙頰緋紅,點了點頭“好的奶奶。”
外婆聽著心里歡喜,小姑娘不光長得好看,就連聲音也好聽。
演出三點結束,外婆正與那對母女說著話,手去牽慧心的手,剛要將她交給秦晝。
她老家在南方,讀書也是在那邊,來北城才兩個月時間,對這邊一竅不通。
外婆讓秦晝帶人家去附近逛逛。
一轉頭,人不見了。
后門鮮少有人進出,今天倒是有一位。
正是剛才那位抱著花站在c位的女孩子。
她換下了在舞臺上的敦煌服飾,一身素雅白的連衣長裙。
烏黑長發柔順披散在肩后,她拿著手機在外面打電話。
剛下過雨,地上都是水坑,她腳上一雙米杏色的小羊皮鞋。
不能碰水,碰水就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