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映容點了下頭。她收起玉簡,又拿了那枚儲物戒指。灰袍修士看著她的動作,眼角抽動幾下,一臉肉疼的表情。
白衣修士“不瞞前輩,我寧家與秦家隔江相望,對秦家尚算有幾分了解,前輩如有需要,我寧家愿為前輩效犬馬之勞。”
“沒有需要。”
鏡映容說道,然后,就像她突兀地出現那樣,又突兀地消失了。
眾人僵在原地,等確定鏡映容已經走了,才不約而同地放松身體。
灰袍修士問白衣修士“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白衣修士苦笑道“我想試試能不能拉攏她,如能得到此等人物相助,那我寧家豈不一飛沖天可惜,人家確實是對我們看不入眼。”
灰袍修士道“就怕她去幫秦家。”
白衣修士搖搖頭,道“我看不會。她去找秦家,估計是秦環司在玉簡里留下了什么話,你想想,現在秦環司的那一脈在秦家是什么處境別說她極可能同樣看不上秦家,即便要幫,也是幫秦環司那一脈。”
灰袍修士頓時恍然,面露喜色,道“說不定能引起秦家的內斗。”
“正是如此。”
他們一行人掩埋了秦環司的尸骨,取走了噬月毒狼骸骨中有用的部分,最大的收獲,當數那一株藍芝草。
灰袍修士“沒想到還給我們留了一點甜頭。”
白衣修士“這玩意兒大約人家也是看不上的。”
灰袍修士嘖嘖兩聲,對其余諸人道“走吧,回去也算有個交代了。”
鶴連州。
鏡映容一來就目睹了一場戰斗。
一名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雙手持一對短劍,與兩名男子激戰正酣。
少女以一敵二,穩穩占據上風。她一招逼退一人,足尖旋轉,一把短劍脫手而出,如閃電般刺中另一人的胸膛。
“不”
被逼退的那人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怒發沖冠。
少女冷冷一哼,道“是你們自己找死”
話音未落,她一個旋身,躲過對方的殺招,同時長腿貼地橫掃,將對方踢倒在地,跨步俯身,用膝蓋把對方牢牢壓制住。
那人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你敢殺我,宣哥饒不了你”
“呵,難道我放過你,他就不會為難我”
少女冷笑道,緊貼男子脖頸的短劍瞬間發力,只見一道血柱噴濺,男子脖子一歪,魂歸西去。
少女神色一松,往后一倒跌坐在地。她身上也有多處受傷,但她卻沒有立即處理傷勢,而是將另一把短劍撿回來、擦拭干凈握于手中之后,才坐下準備療傷。
少女取出一只玉瓶,倒出兩枚丹藥,正要服下,卻陡然渾身僵住,眼睛瞪著不遠處的那個人。
鏡映容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到那兩具尸體。她步伐從容不緩,走到少女近前,問道“你知道秦家怎么走嗎”
少女眼睛又瞪大了些,警惕中染上一抹疑惑。她肌肉緊繃,身體一動不動,握著雙劍的手緊了又緊,手背青筋凸顯,但到底沒有動手。
“閣下難道不知,秦家正在此地進行家族試煉”
少女反問道,聲線微微顫抖。
鏡映容道“不知。”
“那閣下為何出現在此”
“碰巧。”
鏡映容輕輕巧巧地吐出這兩個字,令少女好一陣無語。
少女還要再問,鏡映容卻道“你傷勢很重,不治療嗎”
少女愣了一下,她重新打量一番鏡映容,斟酌之后說道“我不方便在陌生人面前療傷。”
鏡映容靜靜地注視少女,眼瞳里看不出情緒。接著,她說道“你不用擔心。”